待李隐回府,又是傍晚时分。因着下午的事,丹砂心里也有些疑惑,李隐这明面是在家养伤,但论起来也不b当差的空闲多少。

    他一回来便陪陶华用了膳。膳毕才问陶华今日丹砂回府可有给她带甚么信件。

    陶华见他一心纠缠在这事上,也生了层层疑虑,遂点了点头说:“有几封学生的信。”

    李隐听了竟拉了拉她的手问:“没其他了?”

    陶华只是摇头。

    李隐便似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柳林离京城也说不上多远,快马来回的话应是收到回信了。”

    陶华乍听他提到陶西凤所在的柳林县,心下一惊,急急问他:“柳林怎么了?”

    李陶二人本是各自坐在罗汉床一端,中间隔着一张小机。李隐听她一问,便把那小机推开,上前去抱她。

    陶华挣了挣,没挣开,便随他抱着了。

    “问你话呢?”

    语毕,她顶上传来笑声,手已被李隐握住,十指相扣。今日李隐拇指上戴了只红玉扳指,如此握着她便有些硌手。

    “先生聪慧,怎地不猜猜看?”

    听得此话,霎时间陶华脑中便生了个模糊的念头,又有些不敢相信。

    “你写信予我父亲做甚么?”

    陶华心焦,回首看李隐,只见他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b院子里开到尽处的桃花更醉人。

    李隐笑了笑,仍握着她的手,“听闻陶大人埋了几埕二十年的nV儿红,我想讨来喝喝。”

    陶华听了不禁“啊”了一声。

    因那几埕nV儿红是她出生时埋下的,原是她陪嫁之物。

    李隐见她似是不信,遂松开了她的手,把自己手上的红玉扳指退了下来,套到她的拇指上。

    “自那日你我于京郊遇雨之后,我便预备着这事,分别送了信予陶大人以及我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