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下来、到治理、到选拔……方方面面,已经权柄颇深。

    这般情况下,他就越发不能亲去西北,他不担心杨狱无此容人之量,只是担心弟子们野心膨胀。

    可惜……

    “论迹不论心,想一想不坏事,但你最好,也只是想一想……”

    微微一顿,王牧之没有多说,摆摆手,让他滚蛋。

    后者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也只得躬身退去。

    “人心,心……”

    空旷的房间内,王牧之没了落笔的心思,许久后,他叹了口气,迎上几步:

    “老师听了许久,却不说话,是要看弟子笑话吗?”

    房门外,是越发苍老的徐文纪,他拄着拐,慢悠悠的走进房间:

    “或许,这就是一脉相承?老夫的弟子不听话,你的弟子,也与你道不同……”

    “世上没有相同的花,没有同样心思的人,自然,道也不同……”

    搀着老师坐下,王牧之摇头:

    “弟子心中复杂之处,不在于他们有着其他心思,而是他们,目光短浅……”

    “荣华富贵、大权在握,谁人不想?哦,对了,除了当年的你……”

    澹澹的看着自己最满意,也最叛逆的弟子,徐文纪神情有些微妙:

    “犹记得那时,你才十一二岁,课上老夫问询尔等志向,唯你所答,记忆深刻……”

    听得老师提及当年,王牧之也有些怀念:

    “但弟子始终认为,人人皆可成为圣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