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洞开,有人牵马出城。

    “杨兄弟……”

    丘斩鱼眼尖,看到杨狱,他孑然一身,背弓挎刀,牵马行于大雪之中。

    二十天里,杨狱忙碌于打造兵器、箭矢,而一众兵卒、衙役、捕快、锦衣卫也全当没有看到,双方有着默契。

    “他这一走,也不知还能不能见面了。”

    徐文纪也瞧见了,他微微摇头,自语着:

    “老夫记得,他今年十九,明年就可加冠了……”

    “杨兄弟福大命大,猿鸣谷山崩都活下来,即便朝廷震怒,有您帮衬,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吧?”

    丘斩鱼有些惊疑,这话里……

    “不好说。”

    徐文纪摇摇头,没有多说,只是道:

    “之前着你去派人去黑山城办的事,如何了?”

    “杨兄弟之前在青州城也打过招呼,不过,那位杨婆婆不愿离开黑山城,咱也不能强求,只是嘱咐了几个激灵的兄弟照看。”

    丘斩鱼回答。

    早在冀龙山身陨之前,因着要去办得罪四大家的事情,徐文纪就嘱咐他将黑山城那位婆婆接来。

    杨狱自己也写下书信。

    说着,丘斩鱼回过神来:“等等,您是怕有人会……”

    “事不密,则后必有失,万事小心些好,你盯着些就是,若真出事,这小子只怕就再回不来了……”

    徐文纪说着,语气一顿。

    就见得远处已看不清身形的杨狱突然驻足,回身遥遥一拜,先是一怔,旋即摇头失笑,转身下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