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流民都议论起来,但大多数还是漠不关心,躺在地上、树下,避开毒辣的阳光,减少一切消耗。

    为了活下去。

    “听说,是有大人物前来赈灾了,那安扒皮或许是怕?”

    有流民挣扎着坐起,小心的说起自己从别处听来的消息。

    “大人物来赈灾?”

    “官官相护,谁来不一样?前些日子,不也说来了个大官?有什么用!”

    “来了又怎么样?那安扒皮的叔叔,是道城的大官,谁能奈何他?”

    “我想吃肉,想吃肉……”

    ……

    议论声渐渐多了,但大多数饥民对什么赈灾却是嗤之以鼻。

    两年前、一年前、半年前,或许还有人希冀着有人来救他们,可现在,没有几个人还有这样的念想了。

    一群饥民,谁会在乎?

    官老爷们锦帽貂裘,美酒珍馐,美人陪伴,又有哪个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吃肉?谁不想?”

    李大山啥也没听清,就听到有人呢喃着吃肉,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哪怕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有饥民是能吃上肉的。

    只要,你有…,且舍得。

    他没有,也舍不得,是以,他很久很久没有吃肉了,久到他早就忘记肉是什么滋味。

    只记得那是世间最为美味的东西。

    “我,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