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宴会,乏善可陈。

    两条金色的命数让杨狱心中波澜泛起。

    位极人臣也就罢了,这样的命数固然极贵,可‘裂土封疆’可就不一样了。

    聂文洞这样的一州之主,可称一声封疆大吏,然而,裂土的意义,与之绝不相同。

    “乱世英雄起四方……”

    一杯杯的喝着酒,杨狱眸光幽幽。

    乱世的气息,在许久之前他就嗅到了,不止是他,许多有识之士从种种迹象上,也可看出一些东西来。

    可那终归只是猜测。

    大明立国四百载,虽见衰败,可仍有百战之军,仍有中心之臣,在所有人的心目中,这样的庞然大物,哪怕要倒,只怕也不知要到许久之后。

    在之前,杨狱也是如此认为的。

    青州虽有乱象,可大明养士四百年,如徐文纪这般心向朝廷的臣子,不在少数,仍有挽大厦于将倾的可能。

    可如今看来……

    “萧战于军中勾结党羽,排除异己,这些年里,军中将校多受其害。杨兄为我等除去此害,实在是大恩!”

    酒宴过半,吴长白已有三分醉意,话也多了起来。

    杨狱瞧的分明,在场的将校,以他年岁最幼,武功最浅,但隐隐间,却似都在附和他,虽不是以他为首,却也足可见其在这些将校中的地位不敌。

    须知,能被余凉请来作陪,这些将校无不手握实权。

    “敬杨兄!不醉不归!”

    “好!”

    酒意上涌,一众将校起哄,一杯杯的敬着。

    杨狱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