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狱一愣,随即看到广场上不知什么时候竖起一个高台,一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道,在念叨着什么。

    高台下,一大群人或站或坐,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却都不发一声,看上去极为诡异。

    “这外城待不得了,待不得了……”

    胡万嘴里念叨着,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娘的,连老子的弟兄都被拉进去了。”

    “邪门,邪门!”

    胡万连道两个邪门,拉着杨狱就绕路,却是连照面都不敢打。

    “胡师兄很怕这怜生教?”

    杨狱心中一动。

    这大半年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嫌恶怜生教的,其余人,包括他婆婆在内,都觉得这个教派治病救人,是个善教。

    久而久之,他都差点以为自己太多疑了。

    此时见胡万满脸惧色,忍不住发问。

    “老子会怕他?”

    胡万脸色一沉,矢口否认,扫过四周,才压低声音道:“这怜生教,很邪门!”

    “他们不是治病救人的吗?”

    杨狱佯做不懂。

    “烧几张符就能治病救人?有着本事,不去给皇帝老子效力,跑来给咱们这些苦哈哈看病?”

    胡万‘嘿嘿’冷笑几声,道:

    “咱们外城今年因病而死的人,可比往年三五年还多,还都是年轻人。呵呵……”

    说到这里,胡万突然住口,杨狱猛然抬头,才见得小巷外,一个穿的好似披麻戴孝样的白衣人带着一队人经过。

    为首的,还扫了一眼胡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