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不远,天气仍寒,尤其凌晨,冰凉刺骨。

    杨狱提着昨日收拾的战利品,慢悠悠的走着,心中则闪过有关那位锦衣卫指挥使的传言。

    青州局势,十多天而已,杨狱也只能理出一个大概轮廓来。

    大明九道二十七州中,青州算是偏僻,几可算边疆。

    可也正因为天高皇帝远,青州局势也极为复杂。

    以聂文洞为首的州衙势力,以四大家为首的门阀势力,以魏正先为首的青州军势力,再加上不与几方统属,却又极为强大的六扇门……

    诸多势力或有干系,或有敌对,说不出的错综复杂。

    而作为天子之鞭的锦衣卫,被诸方所忌惮,无论是州衙还是六扇门,乃至于几大门阀势力,都对其敬而远之。

    甚至于,隐有敌视。

    当然,这不影响锦衣卫的超然地位。

    就杨狱知道的,这位指挥使大人,曾持拿一口偃月刀打进过州衙,逼的州主聂文洞都亲自出面谢罪。

    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这位锦衣卫的指挥使大人,是个真正的危险人物。

    跋扈而霸道。

    符合世人对于锦衣卫的认知。

    “她还欠我一门上乘武功吧……”

    心中喃喃的同时,杨狱也有些心虚。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上交的道果只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任谁也没可能在其中参悟出什么东西来。

    不过,这玩意按道理应该逐级上交来着。

    要吃亏,也得是皇帝老儿吃亏,对于这位指挥使来说,应当是一件好事才对。

    心中动念,脚步不停,将藏好的精金甲胄拿上,几个街道走过,又转过几条小巷,环境渐渐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