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的官道分外冷清。

    简陋的土堆前,老仆颤抖着叩首,两眼发红,眼泪都几乎流干了。

    “老爷,原谅老奴连墓碑都不敢给您立…”

    老仆重重叩首。

    听着道旁马车里传来声响,面色一紧,回转身去。

    马车中,刘清卿死气沉沉的躺着,双眼无神,了无生趣。

    “公子,去给老爷磕个头吧。”

    老奴叹着气:

    “不管怎样,老爷生前可不曾亏待公子半点,你是他唯一的儿子,无论如何,也要送送他啊……”

    他不怪刘清卿抛洒老爷尸骨,因为他看出那时刘清卿早已崩溃,近乎疯癫,自己都不想活了,哪里还在乎其他。

    “唯一的儿子……”

    刘清卿眼神动了动:“他还有个儿子的。”

    “刘佐?那就是个畜生!老爷一出事,他就裹挟着财物不知所踪了。”

    老奴气得发抖。

    刘文鹏自视甚高,哪里看得上这小小县城中的农家女,触碰都不愿,更别说让她们生儿育女了。

    刘清卿,是他唯一的儿子。

    “老爷他,一直很疼你。”

    见刘清卿无动于衷,老奴跪下哀求,满脸哀求:“公子,您就送送老爷吧…”

    刘清卿痛苦的闭上眼。

    老奴失望叹气,颤抖着牵起马缰时,刘清卿才挣扎着起了身,一个踉跄,几乎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