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

    娄画脂淡淡的说道,搞得那女人愣了愣,但也只是一秒钟的功夫,她就咬牙切齿道:“那还不都是你的错?我日盼夜盼,就等着孙邵宜去世的消息,可是你呢?去了一趟北玄国回来,成了人人爱戴的救世主?别闹了,你的家仇就不报了?”

    “我……”

    “娄画脂,你疯了,你以为孙老爷子死了,就没事了吗?你以为就凭孙邵宜那片面之词,能证明他不会制作这毒药?”

    “开玩笑,娄画脂,你真是蠢透了,他不过就是骗你入怀罢了,你以为你是谁,孙家又是谁?他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你傻!”

    猛然,那女人癫狂起来,说完这些话就大声的哈哈笑起,惹得娄画脂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默不出声。

    “娄画脂,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孙邵宜吧?看他刚才关心你的样子,你似乎没有杀意啊。”

    那女人又一步步靠近娄画脂,弄得娄画脂不由得邹起了眉头,因为,她闻到了从那女人身上传来的恶臭味。

    心想:这女人是多久没有洗澡了呢?

    想归想,娄画脂还是想把自己所想的说出来:“别再想着报仇雪恨了,你那不叫报仇雪恨了,本来罪魁祸首就已经死了,还追究这些干什么,上一辈的事情,本来,就不该传到下一代的。”

    怎料娄画脂才把话说到这里,那女人就用力的推了一把娄画脂,而娄画脂一个不稳,后退了好几步。

    “不想着报仇雪恨?娄画脂,你是养尊处优惯了吗?你知不知我和我妹妹在外面摸滚爬滚的这些年里,为那男人打下了如此深厚的家业基础,结果呢?什么都没得到,还被赶出了家门,最后,还要对我们下毒手,这么狠毒的人,你以为孙邵宜在这种环境下,他能是好人吗?”

    那女人的嗓子特别尖,说这个话的时候,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看得娄画脂不由得再次倒退几步。

    这都是什么冤孽啊,孙邵宜在那种环境下成长,自然不好了,你们没跟他接触过,他为人好的时候会特别好,但是,若是惹怒他,偏激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就难说了。

    娄画脂又是一时语塞。

    “娄画脂,你醒醒吧,没用的,只有真的让孙家的人都死了,夺回你母亲的家业,才能让你母亲在九泉之下洗脱冤屈啊!”

    那女人揪着娄画脂的领子,眼睛特别大,盯着娄画脂看,了娄画脂却只是叹息一声,推开了那女人的手,娄画脂摇摇头走了出去,道:“你还是醒醒吧,我相信如果我母亲在我面前,她肯定不会希望我去做这种事情,而且,孙邵宜确实是个好人,他跟孙老爷子不一样,你现在,要么就是淡忘这么烦躁的事情,另谋生路,要么,就去找他要一笔养老费,安度晚年,莫想他事。”

    “好一个莫想他事,娄画脂,你这个女人还真的太软弱了,母亲之仇,居然因为一个男人的假惺惺而不报了,你真是……真是个白眼狼!”

    白眼狼?娄画脂听到这个词就忍不住笑了,自责道:“白眼狼我可以认,但是,那是对现代家人而言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自然有愧,但是,在古代,我可从没有做过什么不敬不孝的事情!”

    似乎是屋里的女人疯了,她听不清娄画脂最后面说的话,只是在屋里大哄大叫,随后还有砸东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