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没事,反正本姑娘今晚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所以,多等等,也无碍。”

    娄画脂又是抿嘴一笑,随后,便没有再说话了。

    只是,娄画脂的心里却是不依不饶着。

    混蛋孙公子,混蛋孙家,要不是答应沈弘文,要不是以国家为重,本姑娘至于这么狼狈吗?跟你们这种人低三下四,简直是有损尊严!

    娄画脂在心里暗骂着,不过,骂归骂,下一秒,娄画脂就寻思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事情给谈妥了,毕竟,解药本来就只有孙家有,若是他只是点头答应帮寻找解药,那后边又不给解药怎么办?当年自己的母亲可就是这样,最后被人勒死的!

    想到这里,娄画脂的脑海里又浮出了母亲被悬在梁上的画面。

    想想娄画脂就来气。

    人世间,有什么东西是比生命更加宝贵的呢?更何况是一个没有犯法的人的生命,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不管,只要这件事情搞定了,娄画脂绝对要把孙家给打垮,不仅仅是为了死去的人,也是为了后边降世的人不再遭受这种毒药的危害。

    “哎呦,娄姑娘今天可真早呀!”

    不知道坐了多久,终于传来了孙老爷子的声音。

    “孙老爷,您可真是说笑了,本姑娘这不是没你老忙嘛,今天得空,自然不能让孙老爷您久等了。”

    娄画脂眯眯眼,说是强颜欢笑吧,也不是没有,但更多的是恼火,只是表面温和罢了。

    表面温和?忽然,娄画脂想到了什么,是啊,表面温和,这不都是装的嘛,那孙公子所谓的温和,就是装的吧?所以说,一开始孙公子就在欺骗她?

    好一个谎局,这孙家果然是有备而来的,一个演白脸,一个演黑脸的,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这都是哪里的话呀,昨儿与娄姑娘一别,回去想想,心情就特别爽快,想不到娄姑娘居然是这样的人,直爽豪气,说干就干,跟普通女子不一样,果然啊,南湘国的第一位女官员,名不虚传!”

    孙老爷子居然夸起了娄画脂,慢步走到娄画脂身边,就坐了下来,一副温和的姿态,也眯眯眼,笑看着娄画脂。

    “哈哈,孙老爷子说笑了,本姑娘与您那一别啊,也感觉特别畅快,这一路跑着回府,你可别说,昨儿可是本姑娘难得的运动机会,平时啊,事情多,都没什么机会动动身子。”

    娄画脂也客气起来,说笑间,还看向了孙公子,说道:“孙老爷子,你可能不知道,昨儿本姑娘怕你一生气会对孙公子做什么,所以就想都没想,一把拉住孙公子的手,掉头就走,哈哈。”

    “哎,犬子也是一个柔肠心的人,最见不得欺负女子的事情,所以啊,哎,哈哈,算啦算啦,昨天的事儿,就随风过去吧,”孙老爷子抬起手摆了摆以后,笑过之后,才平静的说道,“娄姑娘,有些事情,虽然说是过去的事情了,但是,我还是想说清楚,当年的事情,真的不能怪我,毕竟,我当初也是追求你母亲的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我喜欢她,爱是很霸道的,或许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你可能不会觉得,但是,那个时候的我确实如此,以至于对她下了毒,当然了,那也只是威逼利诱罢了,我并没真的想伤害她,在最后还有半年的时间里,本来还打算着什么时候给她解毒,但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我收到了你母亲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