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娄善女倒是不由得窃喜,感觉特别有面子,眼睛还斜斜的瞥了眼柳智然。

    而娄画脂的爹爹却急坏了,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娄画脂的娘亲也是一时语塞,暗想:坏了坏了,画脂这下要闯大祸了!

    现在是深秋,太阳的火辣自然是没有夏日的的厉害,更何况是在室内,门开着,至多是有点风吹进来。而有的人,觉得这是温暖的风,也有的人,觉得这风冷得厉害。

    娄画脂只是呆愣一秒,便苦笑道:“小女子谢过摄政王的厚爱,只是这是小女子的心病,弹奏此曲,也只是当下的一种心情罢了。”

    娄画脂说着,所有人都惊讶了,好好的一个机会,她娄画脂居然说是心病,这不是不给摄政王面子嘛。

    “既是心病,可有解决的办法?”

    摄政王也不是说了就不做的人,听娄画脂刚才的回答,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满好奇的:如此年纪的女子,能有什么心病。

    是啊,能有什么心病呢?娄画脂是被男朋友劈腿后出车祸才来到这里的,说是没有记恨,那是不可能的,说这首曲子是跟某个心爱的男人相识的羁绊,那也是不可能,毕竟谁都知道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说出这样的事儿,有谁回信呢?

    娄画脂轻声叹息,把那些过往当空气一样吹出心口,然后又开始满口谎话了。

    “实不相瞒,摄政王,小女子自山野之行受伤后,过往的记忆都没有了,活了这么久,竟把父母教诲的点点滴滴给遗忘了,就感到特别不孝,心有不满。”

    娄画脂说着,愧疚感就满满的展现在眼里,其实娄画脂说的不孝,何止是演戏,她心中的确是在责怪自己,一朝穿越,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亲生父母过得怎么样了。

    “可是,刚才抚琴后,小女子就豁然开朗了,因为沈舅舅特地为小女办了个宴会,才让得小女在此抚琴,说真的,小女子自是过往的事儿都忘了,可没想到,手一碰琴,不知不觉,就会弹奏了,”娄画脂说到这,才开始笑道,“想来,过去的一切都没有过去,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了,所以,小女子就算不记得过往,也会好好珍惜现在,孝顺家人。”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经过许多伪装演戏的事后,娄画脂的脑回路就快了很多,许多没有的东西也把握得恰到好处。这不,在场的官员又都不由得夸赞娄画脂虽是一位女子,但却比男儿还要孝顺自己的父母。

    摄政王听了,就不由得咧嘴哈哈笑起,称赞沈弘文道:“沈弘文哪,这个宴会办的可以啊,居然间接为本王解决了画脂姑娘的心病,赏!”

    额,古代王侯都是一开心就赏赐东西吗?

    娄画脂没再说话,倒是静静的看沈弘文从中捞到油水的开心脸色,以及柳智然黑如焦碳的脸。

    与此同时,娄家也被受各官员的称赞,说是养了个好女儿,并且三个女儿都是才艺了得的女子。

    可在这阿谀奉承,胡乱跟风称赞的宴席里,娄画脂只感觉周围一片乌黑。她那冷冷的表情,好在有面纱遮住了,不然那鄙弃的表情,估摸着会引来众人的异议吧。

    娄画脂随便瞄瞄周围,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但似乎在这乌合之众里,还有着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趁乱,娄画脂才抬眼看向大堂,只见白天泽正再看着自己,只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眼睛是会说话的,显然,白天泽还是清醒的人,跟这些官员不一样,有着一双清醒的眼睛,和与世人不苟同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