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二公子可能是跟神医厮混数日,也混到了一点起死回生的法子,于是只当没听见那句“是”,依旧把食盒递过去。他衣袖挽得高,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上头还缠着绷带,隐隐透出一点血迹。

    厉随皱眉:“伤了?”

    祝燕隐强行不丢人:“嗯,自己削的。”

    而且还不是因为削梨,是因为要给赵明传展示断雪有多么锋利,结果展示得过于成功,当场飙血。

    厉随冷道:“刀给我。”

    祝燕隐乖乖从袖中摸出断雪。

    厉随接过来后,随手插入腰间皮扣,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根本就不带半点犹豫,自然极了。

    祝二公子没有一点点防备,那好像是我的东西?

    厉随问:“还有事?”

    祝燕隐:“没有没有。”

    原本只想送烤肉饭,却稀里糊涂搭了把匕首出去,祝二公子在睡前痛定思痛,分析得出结论,这都是赵明传的错,否则自己怎么会受伤?

    赵少主当场就吐出一口血来。

    祝府的马车奢华,露宿野外也不难受,但其余门派的条件就没这么好了,第二天再上路时,有不少人都呵欠连天。

    祝燕隐与赵明传骑马穿过队伍,本想去前头宽敞处,却看到道旁两个人走着走着险些摔倒,便停下来问:“没事吧?”

    “没事。”这两人与名剑门相熟,伸着懒腰答,“就是没精神。”

    赵明传打趣:“前几日还在和渭河帮喊打喊杀,现在却连精神都没了?”

    “……”两人看了眼祝燕隐,虔诚回答,“可能是因为最近与万仞宫朝夕相处,也受了影响,每次想到厉宫主,内心便觉浩瀚激荡,往往夜不能眠,只想勤加练习。”

    祝二公子:倒也不用这么虚假。

    队伍末尾,江胜临也正骑马追上前。

    厉随问:“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