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嘴皮哆嗦,知道这事瞒不过去了,便心一横:“是,是我杀的那淫|贼,与我的孙女没有关系,你拿我去见官吧!”

    “不是,是我杀的!”红辫姑娘也急了,“我爷爷的手有伤,他砍不动人,那把刀是我的,我卖艺就是用的它,城里人人都认得!”

    蓝烟没理会这你争我争爷孙情深,继续问:“只杀了崔巍一个?”

    “……是,是。”红辫姑娘扶着老人,“我们也看了官榜,知道死了三个人,但我只杀了一个,剩下两个当时不在。”

    “当时不在,先前在,你曾见过他们?”蓝烟站起来,“跟我走一趟。”

    “我跟你们走,让我孙女——”

    “行了。”蓝烟皱眉打断,“我家宫主只想问话,对帮官府破案没有兴趣,但你们若再争先恐后喊一阵,只怕满院子都会知道是你们杀了崔巍。”

    爷孙两人果然就没再说话了。

    蓝烟已在后巷雇好马车,带着他们悄无声息回到客栈。

    祝燕隐站在走廊上,眼睁睁看着这行人进了万仞宫的客房。

    祝小穗警惕:“公子不会又想凑热闹吧?”

    祝燕隐说:“没,我就散散步。”

    祝小穗:“那我陪公子去花园里散。”

    祝燕隐虚伪:“还得换衣服,多麻烦,我就在这走走。”

    背起手溜达来溜达去,将木质地板踩得“咯吱”响,还要时不时吟一两句诗,春花秋月何时了的,那叫一个人招人烦。

    反正大瑜律法又没说不准读书人念诗。

    往事知多少,往事知多少。

    厉随面无表情打开门,将人一把拎了进去。

    看起来就是雪白一蓬“嗖”一下飞起来那种。

    祝燕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