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那日,一道马车缓行于雪路上,出了大郦皇宫宫门。

    消息经有心人传至宫内,殿内皇椅上的王上闻言贻笑大方。

    “那女子可是何人,竟勾得他这几日都未有上朝,明郦关也不守了,一味待在宫里陪她,今日还带去冰钓。”

    “那女子我们也不清来路。”贺兰律怀的贴心忠臣尉迟峰作揖禀告,继续说了下去:“大王爷回宫时便带进来了。”

    “依你所见,他是真情还是假意。”贺兰律怀转了转眼球,他倒要弄清他的好大哥究竟是做戏给他们看,还是真看上了那名女子。

    尉迟峰轻咳一声,说出他的看法:“应是后者,据大王爷府里的护卫说,大王爷像是变了人似的。”

    “这样么。”贺兰律怀拉着细长的眼睛,奸笑着:“那朕倒要去会会这名女子,究竟为何人。”

    尉迟峰看他,内心微忡,问:“王上可要如何处置。”

    “无他,朕要让他清楚,他此生只能活在我的阴影下。”贺兰律怀起身,眼里泛着精光,像头凶狠阴鸷的豺狼,尉迟峰连忙作揖提醒:“王上,请慎行。”

    尉迟峰便是一直忠于贺兰律怀的,而他也清楚,一直以来,实质是王上活于大王爷的阴影下,才会屡屡坏了大王爷的好事。

    无论是王位篡夺,亦或是下暗杀令,还是逼迫大王爷从关□□出兵权。

    王上做的已经实为狠厉了,可贺兰律扬却仍旧面不改色,尉迟峰熟稔人性,他恐大王爷已在一味的隐忍中暗自做了准备。

    而这一次甚至毁人情缘,恐把大王爷逼上绝路,物极必反。

    他的劝告贺兰律怀丝毫不闻,搂着一旁妃子纤软的腰,嘴里笑吟:“有何不敢。”

    他看向尉迟峰,言:“他一日不残,朕一日不安。”

    殿门外有人上朝谏言,老臣半屈着身,颤巍的走了进来,举着手中的简牍。

    贺兰律怀见状不耐烦的挥袖:“又有何事。”

    “北疆遭遇雪灾,千家房产被毁,牧业损失惨重,百姓苦不堪言,还请王上免去今年北疆税赋。”魏相一把年纪,动姿笨拙,发声却响彻殿堂。。

    “知道了。”贺兰律怀挥挥袖,见惯这副无心朝政的模样,气得魏相泪满沟壑,泣不成声:“先帝在时,农事繁忙,商事繁荣,而不到两年,天灾人祸频生...”

    魏相未说完,贺兰律怀直然打断:“怎么,魏相是责怪朕未有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