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会卿面色沉了下去,眉宇间渗透着一丝戾气,他声色如冰,“你觉得是我做的?”

    “除了你,没人会做这种事,程会卿,明明说好了,为什么要反悔?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满打满算,从照片泄露到今天也不过短短十二天,在程溯心里却恍若隔世,醒着的时候是无尽煎熬,睡着后是无边噩梦,除了宿醉那天,他没有一晚上是睡好了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站在自己面前,他控制不住自己粗重的呼吸,滔天的恨意自胸膛处席卷而来。

    程会卿顶了顶后槽牙,面漏愠色,他冷声反驳,“不是我。”

    他压上了程溯的身体,语调提高几个度,一字一句地说,“程溯,不是我。”

    程溯如临大敌,身体不住后退,他厌恶地用手臂挡在他与程会卿的胸膛之间,“我不会相信的,程会卿,你是骗子,真令人恶心。”

    平白无故蒙受冤屈,程会卿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被程溯气得几乎缺氧,他的确拿不出什么证据表明不是自己做的,更不能直言温云白才是主谋,既然解释无用,倒不如不解释,他一言不发地动手,动作麻利,将手伸到他的衣服内。

    “程会卿!”程溯始料未及,连忙扯住自己的衣服,白皙的脖颈能看到淡青色的经脉,“你做什么,你是疯了?”

    厕所门还没关,随时可能被来来往往的人发现,两个男人衣衫不整地靠在洗手台上搂搂抱抱,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温云白的脸。

    程溯已经声名狼藉,不能再给温云白添麻烦。

    “松手……啊!”胸口的乳尖被他用力捏住,程溯不由得惊呼一声,他的身体浑身是敏感点,一被人触碰就四肢发软,偏偏程会卿动作娴熟,和他做过太多次,清楚他每一个兴奋点,“不要……”

    程会卿惩罚性地捏住乳头用力一揪,听到身下人的紊乱粗重的呼吸,他的怒火稍稍平息,不安分的阴茎也挺立起来,他总是在程溯身上情不自禁。

    整整一个月没有碰到程溯,就像是离了水的鱼,他只能在脑海里描摹程溯的样子,程溯的照片和视频看了千百遍,比数学公式还牢记于心,程溯每个微表情都展示着程溯独有的诱惑,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都对程会卿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要什么不要,程溯,照片是谁放出去的有那么重要吗,就算是我,你能拿我怎么样?”程会卿用膝盖顶开他腿,强势地插入他两腿之间,“反正你都考完了,反正以后都不用去学校了,那些嘲笑你的人再也不用见到了,你有什么顾虑?”

    “难不成你还觉得,发生了这档子事,没有女人愿意看上你了,以后不能结婚……”程会卿手指探入他的裤子,一把抓住他半硬的阴茎,“看吧,我一摸你就硬,以前还以为你是阳痿,后来发现你就是这么个浪荡货色,后面是不是又流水了,你的身子哪里还能离开男人?”

    一想到程溯可能会与别的女人缔结婚姻关系、同床共枕,甚至他们之间可能还会有个孩子,程会卿心底就涌起一阵不可言说的愤怒。

    他伸手扒开他的裤子,直直把松垮的短裤垮到他的膝盖底下,露出纯白的平角裤,他看到肉棒硬起的前端分泌出液体染湿了内裤的一处,程溯还在不断地遮住下体。

    “程会卿,你放开我,外面……会有人看到的……”他这副被调教的淫荡的身体,早就被程会卿四处点火的手扰乱的不知天地是何物,紧紧挨着的下身能感受到程会卿胯下巨物的苏醒,燥热的气氛将眼眶熏得通红,“你难道还想在这里……做那种事吗?”

    “又不是第一次在厕所做这种事了,这么久不见,你也很想我吧。”程会卿声音低哑,纯黑的眸子中染上欲色,他倾身上前吻住了程溯的嘴唇,动作意外的温柔,轻轻地含着他的下唇,用舌头在艳红的唇上画圈,“程溯,你应该谢谢我,照片不是我放出去的,相反,我还找人把所有群聊的照片全部封锁了,虽然我不、不知道是谁做的,但如果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瞒着你。”

    他迅速地脱下程溯的内裤,像蛇一样柔软滑腻的舌头,柔和地在他唇缝间舔拭,“我舍不得和别人分享你,程溯,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