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温云白,贱东西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温云白接到电话就被劈头盖脸地一顿骂,他将手机从耳边移远,皱眉看向屏幕。

    徐惠。

    他有些惊讶,徐惠从未给他打过电话,一来就骂人是没素质的农村妇女打电话的方式吗?

    合同遇到些小问题,遇到个竞争对手故意压低价格欲抢走他的客户,温云白这边本就一团乱麻,公司的股价也不断下跌,最近还出了温氏集团股东夜店找小姐的负面新闻,麻烦事一件接一件,徐惠还要莫名其妙地来骂他一顿。

    他良好的教养说不出回骂的脏话,只是撑着脑袋轻揉太阳穴,“你在发什么疯?”

    “我发你妈的批疯,你自己说你对小溯做了什么,软的不行来硬的是吧!”徐惠歇斯底里地咒骂,“告诉你,我儿子不是同性恋,他年纪小不懂事被你三言两语就哄骗了,我可不好哄……”

    温云白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还装?小溯脖子上……是不是你弄的?臭不要脸,我儿子才十八岁,你都多大岁数了连他都不放过?”徐惠越说越气,“你现在在哪里,我带把刀来砍死你!”

    她心神不宁了一晚上,程溯这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早恋,他的性格不会有女生喜欢的,来来回回的辗转反侧,徐惠越想头越疼,觊觎程溯的人只有一个,温云白。

    温云白满腹疑问,先是被言语辱骂,又被年龄羞辱,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开口:

    “我在北京,拿刀来砍我。”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过了三秒迟疑道,“你不在c城?”

    “程溯脖子?”对于程溯这个名字,温云白格外敏感,结合徐惠方才说的话来看,程溯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握紧了手机,沉声道,“程溯怎么了?”

    徐惠错愕地看向手机,温云白不在c城?那程溯脖子上的吻痕是哪里来的?难不成真背着她偷偷谈起了恋爱?

    “程溯脖子上有什么?”温云白稍微一联想就得出了结论,声音冷淡到极致,带着丝丝愠怒,“吻痕?”

    徐惠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响从手机里传来,挂断得猝不及防,他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到女秘书来不及缩回的脑袋,脸上是看热闹被抓包的心虚。

    这位长发及腰的女秘书是才上岗的名牌大学生,工作能力效率很高,就是爱听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