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年抓耳挠腮地过了一天。

    直到晚上放学,他也没有等到程溯。

    程溯是第二天来的。

    一如既往地背着那个旧书包,断裂的书包带被人缝好了,程溯老老实实地背着双肩包,看起来格外乖巧,任谁也想不到昨天连续被两个男人玩弄过。

    薛鹤年暗自磨牙,视线至始至终地凝在他身上。

    明明行为动作和平常别无二致,可他就是觉得程溯哪里变了。

    似乎是感觉到窥探的视线,程溯不经意抬眼,与薛鹤年的视线撞在一起。

    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三步并两步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薛鹤年撇撇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装什么!小骚货昨天叫爸爸可不是这个眼神。

    思绪不经意飘回昨天在废弃音乐室,程溯自下而上看他的那个眼神……

    他捏紧了拳头,略有些急躁。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呸!渣男。

    程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拿出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百无聊赖之际,薛鹤年单手握拳,把拳心凑到嘴边故意干咳了一声,笨拙地想要吸引程溯的注意力。

    而程溯心无旁骛,翻了个页,纤长的睫毛随着视线的移动微微颤动,凝眉细细思索着难题。

    薛鹤年用手摩擦着下颌,眯起眼睛打量他,一会把书翻得哗哗作响,一会清清嗓子,一分钟做出八百个动作。

    刘锐表情惊讶地看着薛鹤年,今天这厮是多动症犯了?

    他咽咽口水,问道,“年哥,你这是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