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修再三叮嘱,莫要将私矿的事声张,以免村民失了理智。村民重病缠身,绝不是矿山这帮人的对手。

    施三知轻重,给两人指了出山的捷径。

    回城路上,夏秋沉默寡言,满怀心事的模样。

    陆庭修问道:“大东他们的毒,能解吗?”

    夏秋深吸口气,良久才道:“毒已入五脏六腑,用药也只能稍微延长生命而已。”

    从熊老二情况来看,其他被骗的劳工,多半凶多吉少,他们群体而居,难逃慢性中毒的厄运。

    为一己私利,罔顾几百条生命。这种无言的愤怒,让夏秋再次想起前世炼狱般的惨状,心底翻滚不止。

    陆庭修心情亦沉重,想着应对之策。

    一天奔波下来,夏秋的脚再次发肿,走路愈发吃力。

    路途遥远,陆庭修背一段放一段,轮流交替着。

    月色阴沉,夏秋静静趴在陆庭修背上,眼角突然酸涩无比。

    伤感,来得措不及防。

    黑暗在山林蔓延,似乎无边无际的密网,她像永夜飘荡的孤魂,遇到陆庭修这个港湾,才得以停留下来。

    手,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夏秋鼻音严重,“……”

    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路紧赶慢赶,回到县城已经是深夜。陆庭修顾不得歇口气,马不停蹄去衙门。

    卫戈是傍晚回来的,他沿东向山脉找到源头,周遭山脉并无异常,回到支源汇合处久等不到人,还以为两人先行回去了。

    陆庭修不在期间,许明亮急于破案,自作主张让仵作将熊老二的尸体解剖了。

    熊家人震惊,举家闹到衙门,被抓起来关在牢里。

    陆庭修得知,将许明亮狠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