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利缓缓缩起身躯,无力的抬起手臂抱住自己。脸孔抽搐着,痛苦的呢喃道:“呜……好疼……全身的好疼……”

    陆离蹲跪下来,与惠特利基本保持持平:“你腐烂了很多天天,神经应该已经没有感知了。所谓的疼痛只是你的错觉,放下吧。”

    这个事实无比残忍,但是起效了。

    惠特利不再呢喃喊痛,蜷缩的身体重新舒展开,放下手臂。

    “我可以问些问题吗?”陆离看着那双不再清澈的眼珠。

    “你想……知道什么。”

    眼珠缓慢转动,落在陆离身上。她的手忽然抬起,伸向陆离面庞。

    一道看不见的墙阻拦了她,强制放回原位。

    安娜飘在一旁,鼓成包子脸。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大致猜得出。我要知道的是起因。”

    不管她们两个的小动作,陆离认真说道。

    “你遭遇了什么?”

    惠特利默不作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角落观看全局的索伦以为她死了的时候,惠特利缓慢开口。

    “有一个疯子……”

    ……

    惠特利的讲述是无序、碎片化的,就像将一段疯子的发言打乱,重新组合。这可以理解,你不能指望一个意识与身体濒临崩溃的人说出有逻辑的话语。

    索伦是一名律师,从话语里分析关键信息是他的强项。只是这次索伦完全无法理解惠特利的话语。

    或许只有陆离明白她在说什么,在表达什么。

    和陆离的猜测相差无几,惠特利是另一名被理查德作为试验品的受害者,就像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