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言溪的话头,顾容卿就知道她又要开始胡扯一堆,立马要起身离开。

    言溪见状,一个冲刺拦在他跟前。

    “大人,别走嘛。您要是不想听这个,我们可以说点别的呀。”

    “你是不是觉得本相闲得慌?才有功夫在这儿听你胡扯。”

    言溪一本正经摇摇头。

    “大人这说的是哪儿的话。风莱国上下谁人不知,大人可是个一等一的贤臣,为了风莱可谓是鞠躬尽瘁。风莱能有如今的强盛,这不都是大人的功劳嘛!大人怎么会闲得慌呢!”

    看她一副讨好的模样,顾容卿嗤之以鼻道:“您最好是真这么想。”

    “那是!大人,我保证,刚才说的那番话句句发自肺腑。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欺骗您啊,是不是?”言溪笑着指了指座椅,“大人,要不您坐下,我们继续聊聊刚才的话题?”

    一番巧言令色后,顾容卿的面色才终于稍稍缓和,他转过身,重新在桌前坐下。言溪立马屁颠屁颠跟过去,正准备给他倒杯茶,才发现茶壶已经见了底。

    这两日内,她可是实打实地以水充饥熬过来的。

    “大人,其实我方才真不是开玩笑。我若是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又怎么会提前知道司马将军回宫呢?”言溪放下茶壶,在他对面坐下。

    听罢,顾容卿冷笑一声。

    “这个不难解释。你只要和皇上提前商量好,怕是司马佑哪只脚先踏进宫门,你都能给算出来。”

    言溪听后轻叹口气。

    “大人说的确实也在理。只是,您可曾想过,我是皇上指婚给大人的,若是真做了什么,大人第一个怀疑的不就是皇上吗?皇上又怎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她所言的确也是顾容卿存疑的地方。

    他相信李政不会这么蠢,但是,他更确信李政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指婚,尤其是在祭天过后。

    顾容卿勾了勾嘴角:“既然你有预知的本事,想必你也预知过先帝旨意。不妨说来听听。”

    言溪一怔,没想到顾容卿打的是这个算盘。这所谓的先帝旨意,本就是她一手操作,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她是绝对不能说的啊!

    要是让顾容卿知道,李政是因为克夫这一条才指婚的,她相信,她是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