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任的事情告一段落,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可接踵而至的政务还是把沈吝压得喘不过气来。

    风轻云淡,案头一叠又一叠等待签署的文件几乎将少nV玲珑的身影掩埋。她一边翻看,一边足尖轻点着毛绒拖鞋,心里既惊喜又踌躇。

    她自幼便知白鹭洲物Ga0民丰,却对于究竟有多么富饶没什么概念。如今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属地税收报表、九个军备库的交易记录以及数不清的私产明细,才明白为什么王廷视沈氏如待宰的肥羊。

    想到这儿,她唤来流景问话。

    “主人恕罪,调查追踪到一半,线索就断了。”

    流景撩动素纱袍角,如一朵流云轻飘飘跪地。

    “断了?”沈吝刚吐出两个字,就被不远处沙发里传来的JIa0YIn打断。

    “阿姐…唔…谁在说话?”

    沈季r0u着惺忪的眉眼,懒懒支起上半身,项圈上的红宝石闪烁,柳sE领口向一边滑落,露出三寸雪白香肩。

    “醒了。”沈吝转眼笑开,舒展一臂,“过来。”

    沈季后颈的伤好了大半,只是对她的依赖不减反增,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在她身边。

    他轻盈如同森林小鹿似地奔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到阿姐腿上。

    沈吝搂了搂他的腰,等他坐稳后才重新看向流景:“继续说。”

    流景低头,盯着地板上积年累月的深深划痕,不紧不慢地说:“该人名叫方之煦,经过审问,是由城堡里一名园丁,托程管家安cHa进来临时帮忙的。那园丁不知方之煦的真实目的,只是收了他的钱财,又因几年前帮过程管家儿子,得了一个大人情,这才连接上了。”

    “嗯。那你说断了是什么意思?”沈吝若有所思地看了怀中的弟弟一眼,抿了抿唇。

    “奴该Si。守卫疏忽,方之煦已在昨夜被人救走。”此话一出,书房里瞬间充满不悦的威压。流景敛声屏气,贝齿咬住樱粉sE下唇。

    “这座城堡是什么乡下旅馆吗?!任何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沈吝想起林安之的逃跑和那日的行刺,气不打一处来,将笔掷了出去。

    排山倒海般的威势如同一口大钟将人罩住,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嘤嘤…”

    沈季作为被铃兰信息素侵蚀而强制完成分化的产物,能最明显地T会到Alpha情绪的变化。他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抱住阿姐的脖子,也不管这骇人气势其实就是由他身边这人发散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