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只手抵在自己身上的触觉,先是瘆人的冰寒,接着变成烙铁般的滚烫。明明无情地钳制住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却使T内每一处都升起隐秘的快感。

    穹宇苍茫,那抱着的两人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都让艾兰尼心神不宁。

    血Ye里的雪松气息渐渐透过纱布充斥在马车内部,清冷幽雅的香味钻进艾兰尼的鼻尖,他心里无端燃起一GU锋锐的敌意,仿佛终年Si寂火山喷发出滚烫的岩浆,叫嚣着、肆nVe着,要将那双手掰开,将那夺走了所有目光和温情的Omega撕碎了扔出车外。

    在他直gg陷入嫉妒的漫长瞬间里,马车已经跑出王都,在广阔的土地上撒欢似地加快速度,经过几块划定边界的界石时颠了一下。

    艾兰尼浑身一震,从泥沼似的怨毒里惊醒。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产生这么可怕的坏情绪?作为麋族圣子,他从出生起就每日在神前纯洁祈祷,是绝不容许自己有丝毫害人之念的!

    一定…一定是这Omega信息素太浓烈了,同X相斥才会让他JiNg神失常,对!就是这样!

    他“哐”地一声站起来,差点撞到顶篷。

    “怎么?”沈吝睁眼。

    “我,我出去看着点,它俩不太认识路。”艾兰尼一头撞了出去。

    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不认识路?

    银驰闪电对视一眼,相互摇了摇头。

    艾兰尼金发长辫尾端的金铃声随风吹入车厢。

    沈吝也不太了解这驯马的讲究,既然马车的主人出去了,她松了松紧绷的背脊,靠着暖和的油壁,坐得舒服随意了些。

    楚鸢醒来时,天sE正处在将暗未暗的混沌中,橘红与墨蓝交接处放S着刺眼的光芒,猩红诡谲,那道光后面是通往无尽深渊的魔口,正掠过薄冰似的空气飞来,从脊骨开始,一点点吞噬自己的生命。

    逢魔之时。

    他想起书籍上古老的鬼怪传说,冰凉的胃部开始cH0U搐。

    “睡得好么?”小憩中的沈吝睁开眼,垂头问道。

    “我…”楚鸢看见那双狡黠的黑眸,才安心了稍许,“这是哪里?”

    他感觉自己正处于高速移动的物T上,四周景象却不是他所熟悉的。

    “呵,人活着总有奇遇,传说中的马车也能坐上一回。”沈吝抚着他冷汗涔涔的额头,故作轻松地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