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梅娘陪着沈氏去庙里上香祈愿,观音送子庙一直都香火鼎盛,隔好远就能闻到香味。

    下了马车,梅娘紧跟着沈氏,对香油钱沈氏从不吝啬,每次都上百两的捐,唯恐上天就此断了他们家的香火。

    之后沈氏去拜观音,梅娘去买香,不知不觉中日头逐渐偏西,赤红的霞丝犹如nV子展开的轻纱荡在天边。

    这厢宋家东院也是不安生,南院里的三舅母又哭哭啼啼地来了。

    宋阮郎暗暗汗颜,询问:“找到菊笙表哥了?”

    “没有,他们骑马找了几十里都没找到,该怎么办啊东家。”

    累了一天的宋阮郎被哭吵的脑子涨疼,暗叹一口气,轻飘飘地说:“红袖,差人去官府一趟。”

    岂料庄氏一听,情绪倏然激动,厉声反驳:“不行,不能报官啊东家,如果外人知道了,那菊笙回来还怎么见人啊。”

    宋兰儿也不情愿这么做,道:“是啊,这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再说...再说我还没成亲呢...”

    宋兰儿十七岁,按理算是大闺nV了,原先定了一家亲,准备发帖的时候,她又不愿意了,婚事这才拖到今日。

    思来想去,宋阮郎被迫打消了报官的想法。

    “行了,舅母先回去,此事我会查的。”

    “东家,那就辛苦你了,你舅舅上京送药,舅母只能来求你..”

    说着,舅母又哭起来,宋阮郎见惯了这路招数,也提不起什么心疼来。忙叫宋兰儿把人搀扶回去,叮嘱几句好生照料的话。

    宋阮郎的母亲原本是宋家掌事,住的东院也是最大的,拢共三进院,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冬有红梅,夏有荷花睡莲,一年到头都缺不了花sE。

    到了厢房院落,红袖瘪嘴吐声说:“东家,西院的事情,其实咱们不管也行。”

    原先东院发丧的时候,也不见西院有多紧张,假模假式地来吊唁,y生生挤了两滴眼泪就走了。

    当时宋阮郎只有十岁,按祖上的规矩,应该被接到南、西两院轮流教养,当时庄氏以膝下有儿有nV为由,有心无力,不愿照顾。

    现在六年过去了,西院反倒好意思T1aN着脸来找小姐,真是脸b城墙还厚。

    “宋家东院是长房,又是大掌柜,出了事,我不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