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受到惊吓,齐齐抽气,

    在卢龙塞的将校士兵没有人不认识向忠财。在士兵们的嘴里,这是一个温和的老好人,对部众极好,便是士兵犯了错,也只是责问几句,指点敲打一番就过去了。别说打人,训人都很少。

    而将校们今夜刚与他把酒言欢,没从他脸上看出异样,怎会杀人,再自杀?

    没有人相信这样的人,会是凶手。

    因此,时雍的话顿时引来愤怒。

    一个受人尊敬的参将刚刚逝去,凶手未知,还被人污蔑为凶手。况且,若是向忠财自尽,那他这身上这件碍眼的红肚兜,难道是他自己穿上去的吗?

    众人难以接受,纷纷向时雍发难。

    “宋侍卫红口白牙污损向参将名声,可有证据?”

    “小儿莫要信口雌黄!”

    “此事关系向参将荣辱,不可乱说。”

    “请宋侍卫拿出证据!”

    向忠财房里挤满了将校,这些人对向忠财的印象都非常好。人这样去了,都为他不平,哪会忍心让人说他是个喜欢扮女子的变态,还是杀人凶手?

    反对的声音如潮水一般涌来,若非碍于赵胤的颜面,这些人恐怕会当场把时雍撕了。

    这一屋子的嘈杂声,没有乱去时雍的心神,反倒让她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平静,大脑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明。

    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对于众人的愤怒、质问、不怀好意和窥探,她置若罔闻,只是仰着脸,目光盈盈地看着赵胤。

    “大人信我吗?”

    赵胤不经意地扫过在场众人愤怒的脸,声音平静而冷冽。

    “说说理由。”

    这分明已是维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