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严肃地走过去,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一本正经地扯他外袍和腰带。

    “呜呜呜……”大黑在二人身边绕来绕去,嘴里呜呜有声,听不出是委屈,还是在看笑话。

    …………

    时雍拿了宋香的随身之物让大黑去找人,结果大黑带她去了米市口,在里头转了几圈,神情便焦躁起来。

    每次它出现这种状态,就是它找不到目标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佐证了宋香最后出现的地方确实是米市口,锦衣卫的调查没有错。可是,他们在米市街搜查了一夜,一无所获。

    宋香平常除了和几个小姐妹玩耍,很少外出,便有些尖酸刻薄,但也鲜少结仇,不至于引来杀身之祸,随着宋香失踪的时长增加,时雍心里的不确定性越来越大。

    天亮时分,她才回到宋家胡同。

    宋长贵和王氏一夜未眠,两个人都顶着一脸憔悴,双眼通红。

    看到她,王氏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上来抓住她的手,就紧张地问:“怎么样,有没有阿香的消息?”

    时雍摇头,“还在找。”

    王氏脸上的神采瞬间褪去,手也渐渐松开,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都怪我。都怪我这张破嘴。是我害了阿香。”

    宋长贵叹气,“你也别说丧气话,兴许只是跟你赌气,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王氏低头,默默掉眼泪,“不可能,我生的闺女我了解,她脾气是不好,但胆子也小,绝不敢一个人躲去外面。一夜不归家,她不敢的。”

    宋长贵在屋子里焦灼地走来走去,“你也真是,明知她那性子,为何要逼她呀。唉!不愿让她嫁去刘家,咱们可以慢慢开导,给她台阶,让她慢慢地下来,而不是当着那么多亲朋的面斥责,不给刘清池面子,不也是下她的面子吗?”

    王氏本就心烦意乱,听到丈夫责怪,憋在心里的委屈就炸了。

    “出了事你就会埋怨我,不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为孩子操碎了心,你这个做爹的,可有管过半分?除了衙门里的事,这个家,你什么时候关心过?”

    宋长贵:“我说话你肯听吗?你固执己见,岂会听我的话?我说也是无用,不如不说。”

    王氏噌地站起来,“好哇我算是看出来了。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宋老三,你心里早就嫌弃我了吧?平常不说,藏心里头,借着这事就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