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当江没侧身位移来到车门旁即将看见车内风景之时,一阵强光突然照射进了他的眼睛,少年眼睛被照得刺痛,他本想下意识地后撤一步拉开距离,但江没突然想起回忆中的那一幕。

    那幕光头反射太阳光线,差点闪瞎江没眼睛都场面。

    “该死!”江没反应过来,这次他可不像上次被车子撞飞那样狼狈了,他又记起这个光头手拿蛛鞭爪的场景,于是赶忙弯腰预判蛛鞭爪的袭击。

    好险!正如江没所料之中,那蛛鞭爪果然在江没靠近这光头哥的一瞬间内就给江没招待过来,也是所幸这蛛鞭爪看来过于笨重,在近距离的范围内可根本无法真正挥舞起来,因此江没才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近距离的袭击。

    “他这次又真在这里了,我不知道他这能力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你他妈搞快点来,咱俩一起或许就能把他杀了!”江没口出狂言,他已经没有时间往回查看情况了,他一心一意都要为面前这个除了只知武器是一条毒鞭的光头佬着想了,可不能容得他丝毫分心。

    “别吵,没看见我正在往你那边赶么?”时诩这个时候可一样看见了江没被袭击的画面,他迅速反应过来就往右拉视野,找寻着一个合理的,可以射到那光头锃亮头顶的角度。

    “角。”此时,那个光头大汉突然轻声说道,只见江没和时诩应声弹出八根蛛矛,撕裂的疼痛顿时传遍全身浑身上下,对疼痛感十分熟悉的江没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这种疼痛的处于是来自哪里:

    这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来自于他的胸腔的肋骨,他的肋骨好像已经被强行扭断成了条状,就差一点碰击,那断裂的肋骨就可以刺出皮肤,看见其白花花的内部。

    不过,江没的情况可比时诩好的多了,跟时诩相比起来,江没都感觉自己没有多疼了:

    鲜血淋漓,大量的碎肉烂肉从心膛下掉下,时诩的胸腔被彻底剖开,八根肋骨直指朝天,惨败凄惨的肋骨上挂着几滴乳白色的脂肪,而时诩的心脏就隔着那层脂肪噗通跳动,就像是个被不断敲击着的鼓面一样,引起脂肪层的微微振动。

    “卧槽……”时诩难得的骂了句脏话,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这该死的莫名一击差点就把他给杀死。

    “唔……?!”这番清奇的操作足够让江没惊奇起来,他依旧思考不通自己是怎么被这光头大汉所伤,眼见在疼痛之余,那些古怪的黑影又再度逼近。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什么能力?难道是可以驱使鬼魂吗?不对啊,根本不对啊,如果他有这种能力,他足足可以在之前就把我们置于死地,但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呢?】眼见自己又要被拖入奇妙的幻觉之中,时诩脑子极速飞转,他思考着这其中的一系列可能性:

    【为什么我和江没所受到的伤害根本就不一样?虽说都是肋骨破碎,但他身上的伤势明显比我轻多了,难不成是受距离的影响吗?

    不对,这样就不能说通之前的蜘蛛黑影是什么情况了,刚刚我和江没可是经历了同样的幻觉,如果是因为距离原因的话,那么所经历的幻觉应该也会有所不同,那到底是什么才会造成这么巨大的伤害啊?】

    时诩现在贸然上去也就只是送死的份,而再这样拖下去也就只有白给的途径可选,因此他不断地回忆起来今天发生的种种事件,企图找出一个可破解的线索出来。

    “差别……差别……我跟江没身上,肯定出现了什么特别的差异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可是,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今天我从头到尾都是跟着他们走的,怎么会出现差别?我自从大厦出来的时候我就……等等……大厦?”

    时诩的嘀咕自语给他整理着思绪,他的脑海也跟随着话语同步回溯着今日的所见所闻,突然间,随着时诩的话语,脑海里的一幕成功定格在了时诩刚刚睁眼,就看见贪婪吸食他血液的江没的场面。

    “大厦,捆绑,人面疮……”时诩喃喃自语,那些提到的词语被零碎切落在了他的脑海中拼凑成了一副连环画,而在想起人面疮那背部骇人的人面扭曲花纹后,时诩也就随之理解了一切。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时诩在此时间恍然大悟,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时诩已经想通了这能力的原理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