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王孙皱眉:“郑飞跃真的如此能忍?”

    袁霆安自然知道少宗主在想什么,无奈道:“东岸霸主岂是没脑子的?就算是父亲面对那家伙……罢了罢了,丢人的事不提。”

    钱王孙脸色通红。

    事实上,当初他被郑飞跃绑架、沦为要挟父亲的筹码之一,事后也是被宗门上下诟病的,也正是这些白眼,让他快速成熟起来,收起玩性,迫切要证明自己。

    袁霆安拍拍他的肩膀,道:“王孙,我知道想从郑飞跃身上讨回些东西,但是必须要有个度,明白吗?”

    钱王孙闷着脸不说话。

    袁霆安叹了口气,觉得有必要提醒下这位亲厚的后辈:“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但也有识大势,如今东岸大势,在郑飞跃一人之手。

    七宗五十六城,想要郑飞跃死的人,不知凡几,可真正敢动手的人,除了王小花那个疯子,可曾有第二人?就算是那王小花,贵为邪神宗宗主,可有一名邪神宗弟子追随他上门讨债?

    左护法忠肝义胆,邪神宗又是霸道惯了,不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宗主孤身涉嫌?事关东岸局势,哪个宗门都是战战兢兢,这种虎口拔牙的事情,也只有疯子可以做,我都做不得啊。”

    钱王孙静静听着老人的教诲,看似沉默,实则脑子里转着自己的想法。

    袁霆安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没听进去,忍不住暗暗叹息,宗门的这位少宗主,浪子回头自然是极好,就是有些志大才疏,怕不是神药宗之福啊。

    他还真怕这位少主做出蠢事,给郑飞跃发飙的机会,干脆点了出来:“在神炉城内安置的那些人,以为世人不知吗?”

    钱王孙悚然而惊!

    袁霆安叹息:“王孙,的那点小心思,实在是……连我都瞒不住,如何瞒得住郑飞跃?”

    这一刻,钱王孙觉得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暴露在空气下。

    在这些老狐狸面前,他真是嫩如羔羊。

    钱王孙擦擦额头汗水,小声道:“都是远道而来的朋友,与我一见如故,大家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声音越来越小。

    袁霆安摇头连连:“城里的那个女人,本来就是诱饵,谁要是敢咬钩,郑飞跃就能连勾带人吞下去……神药宗已经很难,不能再给他机会了。”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