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感受到刘季的不信任,后退一步,闭口不再言语。萧何苦笑了一声,站上前:“公误会矣,我二人连李恪手上有何军力也不知,如何便会断定公不如李恪?”

    “那是何意?”

    “只在如何使公战力更强。”萧何高声下了个定语,“分兵,若三路皆通,李恪守三路则三路皆弱,守一路则两路迂回。合兵,则与李恪堂堂正正,当面较技!”

    “那你二人可有了公论?”

    “无有。”

    “无有何以不再争?”

    “胜败之事,请公定夺!此谋士之本分也。”

    刘季默默点了点头:“今日天色已晚,令将士扎营。至于分与不分之事……明日,明日你等便会知晓。”

    “嗨!”

    一夜消尽。

    经过一夜的思考,刘季终于想明白了。

    他对那次大雨后,霸下直立嘶吼的场面印象极深。那时的距离足有二十里,他可以看到霸下,这意味着,身处在霸下之上,或许也能看到二十里外的场面。

    便是看不到也不要紧。

    这里距离商县四十里地,李恪若在真如张良与萧何所说,在中道设阵,则双方还有二十里的距离。

    这个距离不长不短,步卒备战而行少说也要大半个时辰,而有暗器的宽度却只有区区左右各一里。

    也就是说,李恪有大把的时间调整军阵,把迎战之姿摆成对他最有利的样子。

    想到这儿,刘季就彻底明白了,李恪其实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他能做的唯有一个选择,从中道而入,与李恪在这片十里宽的杀伤,再做对决!

    大军起行。

    顺着那条十里宽的大道,刘季早早便把自己的军队列成迎战之姿。

    车兵八千列在最首,以夏侯婴、樊哙各领左右;骑兵两万平分两翼,主将四人,周勃、灌婴、靳歙、奚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