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铜釜骤停,巨力袭来,李恪闷哼一声,整个人几乎被掀得飞起。

    得亏旦就站在身边,李恪抓住的席面被旦踩在脚下,这才最终稳定下来。

    然而草绳是有弹力的,在平时或不彰显,但是拉伸到极限的状态下,铜釜反弹,继而又坠。

    又是一股向后拉的大力!

    李恪双眼模糊,唇角溢血,恍惚间也发了狠心,居然放开草席,倔强地和铜鼎角起了力。

    八倍的增幅让他略胜一筹,一步迈出,硬生生将坠势的铜釜倒提起半尺。

    这就好似两个神力的壮汉,各以超千斤的力气向着相反的方向同时使劲,草绳再也承受不住,崩一声响,个中数股登时崩断。

    “断了!断了!”人群中响起惊惶的喊叫,其中有个隶妾的声音格外尖锐,“绳索要崩断啦!”

    李恪终于辨识出这个声音,清明重归,不退反进!

    “堂内众人速速回避!”他边走边喊,“旦,去我正前接我,是死是活,便看你了!”

    崩崩崩崩崩!

    绳股崩断之声绵延不觉,堂内众人经李恪提醒,在辛凌指挥下速速避往左右两房,旦用最快的速度跑向正门,李恪正朝着那个方向拼命地走!

    就在他迈出第四步的时候,绳股崩裂,三断其二,毛茬似的断口再也负不起铜釜的千斤分量,整个被扯成两截!

    后力松脱,李恪在第一时间就飞了起来,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旦!”

    “我在!”

    一声号响,李恪合身撞进个坚实的胸膛,两人齐声痛哼,旦死死抓住李恪,蹬蹬蹬连退五步,一脚拌在门槛之上,仰面摔倒。

    李恪背上的绳索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房屋的土墙,啪一声,打出道刀削似的断痕!

    铜鼎闷声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