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为何小穗儿手中的神镰明显小了一号?莫非神镰还会依了主人的体型自动调整尺寸?亦或是这苦酒里还有隐世的高人,连神镰都能够随意改制?

    不是说,神物天授吗?

    惊叫声此起彼伏,响彻田野,越来越多的乡里被吸引过来,越来越多的议论声甚嚣尘上,而这过程中,李恪和小穗儿已经收割出六十步远,四分之一亩的禾槁整整齐齐伏在田垄一边。

    小穗儿毕竟年幼,沉重的镰头耗尽了他的体力,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活计,喘息休息,李恪也顺势停下来,回身投给他一个鼓励的目光。

    “做得不错,有张有弛,只要你能坚持,一日三亩不在话下。”

    “我也可一日三亩?”小穗儿的眼睛亮了起来。

    “为何不回过身去,看看你这小半个时辰收了多少?”

    小穗儿兴奋地回过身,站定抬头,却意外看到有个老丈翻过封埒,背着手沿着陌走了过来。

    “高老丈?”

    来人是小穗儿的同伍老者,名高,人称高老丈,正是昨夜借小穗儿蘸酱的那位。

    只见他站定身形,抚须微笑:“小穗儿,昨日的蘸酱美味否?”

    “蘸酱甚是美味,托高老丈大恩,媪胃口大开,食了整碟肉糜。”

    “那蘸酱可是祖传的良方……”老人正要吹嘘一番,突然就看到李恪的眼睛。

    李恪拄着镰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笑,那神色似乎把他的来意全看透了。

    高老丈何时有过这样的经历,羞臊得老脸一红,赶紧装模做样咳嗽几声,转到正题:“你便是严氏之子恪吧?”

    李恪闻言躬身一揖:“长者问,对勿欺,严氏正是家媪。”

    “好一个对勿欺!”这个马屁拍得恰如其分,高老丈登时如打鸡血一般挺直腰,连声音都大了三分,“那我便问问你,这几日,你可是寻得了神镰?”

    “神镰?”李恪看似迷茫,心里暗笑,“小子不曾见过什么神镰?”

    观望的人群呱噪起来:“你手中的便是神镰!还说自己未曾见过,莫非是怕我等抢夺吗?”

    “此物……”李恪提起镰,双手恭敬递到高老丈的手上,“老丈,乡里们说,此物是神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