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来!”

    项籍被整个翻了过去,整个肩背重重砸在玦面前的木几,木几立碎!

    不及闪避的玦被气浪震飞出半丈,再抬眼,却看到项籍倒插在席间,双脚冲天,一动不动。

    “我……居然败了?”项籍难以置信地呢喃。

    沧海笑如恶兽,长身而起,一发力,便把自己脱臼的下巴强行拧回到原位。

    “想嬴我?啐!”

    ……

    这一场,必定是不欢而散的局面。

    项梁带着尴尬至极的笑意把众墨恭送出门外,项籍骤自愤愤不平:“伯父!那些人操控恶兽,便是拼了项氏名声,也当……”

    “够了!”项梁盯着项籍,眼神中全是失望,“籍,我要你学文,你说识字便可。我要你学军略,你说粗通便行。你这般不求上进,不听人言,若是有朝一日我有个三长两短,项氏一门,何人可持?”

    “伯父……”

    “《墨子》七十三篇!明日天明,我要看到你抄写的《墨子》七十三篇!一字也不许遗漏,速去!”

    “伯……唯!”

    另一头,木牛慢悠悠荡出吴县。

    “老师,范公之事可是办妥了?”

    慎行笑呵呵抚须点头:“项梁此人,确实俊杰。奈何气量较皇帝还是差了许多,增兄若是想在他处学有所用,还是得等皇帝死后,再行计较。”

    李恪敲着车厢,笑而不语。

    “恪,我观你对项梁不甚关注,相比之下,反倒是他那侄儿,你好似更看重些。”

    李恪点了点头。

    “项籍是一头猛兽,伤己,伤敌,我一直在想,是否要先给他栓条链子,或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