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

    李恪在房里枯坐到天明,看见曙光,便摇摇晃晃起身,收起金板,准备还给辛凌。

    大门一开,辛凌就在屋外。

    “辛阿姊一夜未睡?”

    “我在等金板。”

    李恪苦笑一声,抱起金板,还给辛凌。

    “可曾解译?”辛凌突然问。

    李恪愣了愣,最终,缓缓摇头。

    辛凌遗憾地叹了口气,李恪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

    “老师走了,不必再寻他了。”说完,辛凌大步而去。

    李恪在墨者的保护下回里,半路之上,恰巧遇上了同行一路的吕丁和旦。

    吕丁的马车似乎很重,呼毒尼在车辕上赶着车,吕丁则坐在车辕另一侧,和龙驹上的旦有说有笑。

    真是缘分呐……

    李恪叹了口气,收拾心情迎了上去。

    “丁君,别来无恙。”

    呼毒尼猛地叫停马车,吕丁滚葫芦似地跃下,几步赶到李恪面前:“恪君之恩……”

    李恪拦住他的话头,虚弱一笑:“你我贵在交心,不行虚礼。”

    “便听恪君的,不行虚礼!”吕丁哈哈一笑,说,“我着紧去看顾工坊,晚些再去你房中叙谈,走也!”

    他说走就走,一挥手,便和呼毒尼一道赶着马车疾驰而去。

    李恪恶狠狠地看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