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王家的热闹结束了。

    岑家兄弟在王大娘和王小妹此起彼伏的啜泣中,走进岑欢房间。

    岑橘扶着岑松,让他坐在岑欢床边。

    岑松摇头失笑,“我恢复得差不了,不用这样。”

    “二哥你坐着吧!”岑欢放下红笔,把要起身的岑松按了下去。

    岑橘三言两语的把事情告诉岑欢,“王小妹在花大娘那里借了五十多斤苞米碴子,用岑春兰家的灶做了一批煎饼给食堂送去,结了账就去买东西了,身上那些全都是。

    下午刘师傅托人来村子里告诉王大娘,以后不用再送煎饼去了。

    今天的煎饼不但味道差,而且还牙碜,让人吃坏了肚子。

    刘师傅看在咱们的面子上,没有让王大娘赔钱。

    送菜的事情,现在是齐家在做。

    咱再没有去过食堂,王大娘家不闹出来,咱们都不知道这事儿。”

    “啧啧,王小妹挺有想法!”岑欢翻了个大白眼,王小妹凭一己之力让全家喝上西北风,这是什么精神,作死的精神,王小妹作的一手好死。

    “王大娘说以后家里的生活恢复到去年的水平,尤其是王小妹,天天拿米汤吊着命就行!”岑榛幸灾乐祸的笑道,王小妹就是该,他一点儿都不同情她。

    五妹好不容易才给王大娘找了一门营生,结果让王小妹毁了。

    王家最挣钱的是王大娘的煎饼,她勤快,做的煎饼好吃,分量又足,每天要卖一百张,接近二十块呢。

    白瞎五妹一番好意了,唉。

    “花大娘知道这事儿,后悔得肠子都悔青了。

    她还以为王小妹是给王大娘借苞米碴子的,谁知道王小妹主意那么大啊。

    五妹,你都不知道噢,花大娘气得直抹泪。

    嘴里不停的念叨,都是她害了王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