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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六两心里在苦笑,敢情自己丢出的这几人还是没有撬开蔡芳的嘴,那日跟初夏母亲打交道的挫败感再次袭来,不过这一次张六两没有继续沉沦,朝前探手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放下道:“芳姐敢不敢给我次机会?”

    蔡芳摇头道:“谁能给我机会?你一条外来的过江龙打头就来我的场子要彩头,我一介女子凭什么相信你,是你这身一线品牌的行头还是你身边这位表情单一却想杀人的主,再或者是你丢出的廖副市长和徐情潮,李元秋的根基要是那么容易撼动,还会有那么多被丢进抱龙河的冤魂?你要是能拿出隋家的招牌来诱惑诱惑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可惜的是隋大眼死后那个掌管隋家的隋长生倒变得温和了许多,而且你还入不了隋家的法眼!”

    蔡芳直接丢出这一通话,张六两安静听完。

    蔡芳嘴里的隋大眼应该就是那个跟自己八斤师父定下自己跟他家闺女婚约的隋家大佬了,而这隋长生就是那日在西餐厅碰见的儒雅男人。

    隋家的势力可真是不小,能让李元秋这只老虎忌惮也许只有隋家这个大字招牌了。

    张六两就进退两难,今日的这次谈判貌似并不顺利,自个的实力目前还真就不能撬开这蔡芳答应自己入驻场子的嘴。

    不过张六两还是没有放弃,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退一步那便是没有希望的深渊,前进一步要比退这一步来的划算许多。

    张六两开口道:“芳姐可否在听我一句话!”

    “你说!”

    张六两掏出腰间那把金色小刀,啪的丢在桌子上道:“我是从北凉山下来的,我师父叫黄八斤,下山之前他交给了我一个任务,娶了隋家闺女当媳妇,婚约却是他跟隋大眼早年间定的,而这把金色小刀是我八斤师父花了六十六年的棺材本打造的。我师父说我有六两的命,他有八斤的命是那种死了要下地狱的人,芳姐觉得这把刀子如何?”

    蔡芳惊愕,捻起那把金色小刀,足足观望了三分钟。

    心里震惊的他首先是对张六两口中那个叫黄八斤的师父好奇,再就是那句提及婚约的事情让其心里在震惊,最后这把小刀则是蔡芳最后品味的东西。

    金银首饰这种东西蔡芳见过不少,但是在现代若是花这六十六年的棺材本打造这样一把武器却是实属难得。

    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镶嵌在并不算修长的刀柄上,金灿灿的让人眼睛发亮,十足的好东西!

    蔡芳递回金刀,开口道:“为何不去找隋家人提及那个婚约,你可知道就凭这一点你就在天都市可以横着走,隋大眼的威名要比现在的李元秋响亮的多!”

    “一个从山上下来的土包子,就凭一句婚约跑去娶人家闺女,至少我做不出来,即使我师父出山拽着我去,我也会否定,因为我知道自己目前还不能登上大雅之堂,我还是一只雏豹子,要走的路还很长,等到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时候才是我有信心站在隋家人面前道出这些事情,而目前指定不是!”

    蔡芳苦笑道:“也许这就是命,隋大眼这种说一是一的人要是活着你肯定飞黄腾达了,你师父也许是在玩一场博弈的故事,张六两,为何不首先抛出这个招牌,而是留到了最后?”

    “我要是第一时间把这话说出来,芳姐估计连我剩下的话都不用听了,甩手走人,你可能只觉得它是一句笑话!”

    “诚实的孩子有糖吃,至少在诚实这个层面上你打动了我,不过张六两你的戏准备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