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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吧,你这脸上表情就能看出你惊讶了,搁谁身上也是奇葩了,你说我这人吧,活了二十五年今天才是第一次跟朋友这般打闹,我爹把这么个摊子交给我,我真是没有时间这般跟朋友打闹,具体点连朋友都没有,除了我家妹,我这身边只有公司这帮下属,再加上我身边那位扑克脸的楚生。小时候就不用提了,除了跟着我爹躲避仇家没别的了,真是累啊!”

    张六两知晓这隋长生的心思之后也是明白了这位只有二十五岁年纪的青年为何总是被别人冠以嚣张跋扈甚至儒雅之士的头衔,一个童年没有欢乐,没有玩伴,少年只有家妹玩乐,青年只有公司下属和身边保镖为伍的世界下,这样的生活压在他身上也是毫无乐趣可言了。

    张六两遐想间,电梯停靠一楼,隋长生换了副神色,走出电梯,小声在张六两耳边道:“在后门等我,就咱俩去,别让楚生跟着!”

    张六两会意小声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这是在跟土豪做朋友的去玩耍?”

    隋长生忍着大笑,指着张六两愈笑却不能笑,因为远处的前台员工美眉们在打量这边,对待下属始终保持威严的他可不能失了身份。

    张六两看到这样的隋长生,也乐了,收起玩笑之话道:“我懂我懂,我不惹你发笑了,我绕到后门等你!”

    隋长生跟张六两分别,张六两径直走出隋氏企业。

    绕了这隋氏企业一圈,好在这隋氏企业的大楼只有一栋,要不张六两真想骂娘了,跟隋长生出去吃个饭还得绕这么远的路,还得走后门,傻逼才干的事情!

    在后门小门处,隋长生找到等待一会的张六两,俩人离开这大楼。

    隋长生没开出车子,估计是怕这形影不离的楚生跟出,跟张六两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钻进去之后隋长生大大舒了一口气道:“可算是出来了!”

    张六两白了一眼隋长生道:“跟他妈地下党接头似的,下次打死我都不跟你出去玩了!”

    前排司机之间被逗乐,插话道:“你俩这是做啥事去?还地下党接头?拍戏呢?抗日剧?需不需要群众演员?我咋没看到摄像机啊!”

    张六两没忍住,哈哈大笑道:“看吧,这才是人生!”

    “我俩没拍戏,师傅找个能吃饭的地角,不宰人的!”张六两补充道。

    “得嘞,指定给你找个菜好老板好服务员妹子美的地方!”司机师傅乐着道。

    张六两转头对隋长生道:“知道了吧,看看这花花世界的人,多么的美好!”

    隋长生望着窗外若有所思,也许在思考这张六两的话,也许在感叹跟他的世界不一样的世界。

    吃饭不宰人的饭馆,拍戏需不需要群众演员,也许这样的话算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可笑的一句话,奈何却是他这样一个深居隋家大宅子,埋头隋氏企业大楼的人无法体会的。

    就如这布恩迪亚家族的第七位继承人的故事一般,这句被奥雷良诺·布恩抵押破译的手稿卷首题词“家族中的第一个人将被绑在树上,家族中的最后一人将被蚂蚁吃掉”是真正符合二十五年来生活在深宅里的隋长生的。(以上那句是《百年孤独》的布恩迪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