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感觉到自己在他的怀里,闻到那熟悉的味道,用尽身力气睁开眼睛:“咳,没事真是太好了……”

    “嗯。”苏北紧紧的抱着她,刚才蝎子推倒她时,苏北的心疼痛极了,似乎想到柳寒雪临终前的样子。

    “我……我要死了吗?”

    “笨蛋,不会死,只是受了伤,要是死了,以后我们怎么在一起……”

    周曼抓着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简单的事情就让她承受巨大的痛苦,她之前只是挨了两个耳光,但是替苏北挡下的那一钢管,却在她的身上留下永远不会消失的伤口。

    苏北已经检查到周曼的伤势,肋骨断了两根,值得庆幸的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在她的后背,却被钢管打破血肉,就算痊愈了,恐怕今后她也不能穿露后背的婚纱。

    “对不起。”苏北攥着拳头说。

    “不许这么说,我能想到和一起死,真的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真的。”

    “嗯我相信。”苏北想到周曼每个晚上都在画自己的素描,心里像被扎了一样,他原以为不配拥有周曼的爱情,可是面对一个想和自己一起赴死的女人,又怎么能够拒绝。

    因为失血过多,周曼的脸色有些惨白,心里却很甜蜜,轻轻的睡着了,她知道自己是个没有才华也没有本事的小女人,但是能够和苏北在一起,不管他会不会离开柳寒烟,他们都一起开心的生活着,能够想到的都是幸福的画面。

    凌晨两点钟,在江海华生律师事务所的交接下,陈泽凯成为盛世地产集团董事长陈友良的合法继承人,而公开后的遗嘱,陈泽凯获得百分之七十的财产,并且成为盛世地产集团的总裁。

    在遗嘱以及公证人的见证下,洪威的计划完破产,毕竟陈泽凯是陈友良的儿子,而且遗嘱中也已经写明。这样一来,即便洪威的儿子和陈雪菲离婚,所谓的分家,也只能得到一小部分房产,而且还是双方婚后财产。

    陈雪菲的离婚协议一直都在办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了洪威双重打击。这场遗嘱争夺战终于画上一个句号,当离开事务所的时候,陈泽凯才告诉陈雪菲苏北的女友被人绑架了。

    苏北一觉醒来,感觉自己跟脱胎换骨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没有绷带或石膏,此时躺在病床上,斜视窗外,看到圣玛丽医院标志性的暖色楼房时,更加觉得诧异,那天晚上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头都要炸开了。

    “医生……”苏北沙哑的吆喝了一声,胳膊在病床上一捶,将石膏板击碎,这才在床头安宁上按了一下。

    不一会儿,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走进病房。

    “哇塞塞,苏北,终于醒了,我一直很好奇,的伤是怎么搞得,对了怎么总是来我们医院……”护士田琦劈头盖脸的就问。

    苏北连忙给她打住,示意自己要喝水。

    田琦看了眼地上的碎石膏,知道这家伙未经医生同意擅自拆石膏,从床头倒了一大杯凉白开递给他。

    苏北咕咚咚一饮而尽,伸手还要,嗓子已经不那么哑了,就问道:“什么情况?我怎么在这里?周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