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澜很长时间都没能找到针对商清言或者商清言那个可笑的“宝宝”的机会。

    商清言很注重自己的安全也很注重余田的安全。

    尤其是余田落水过一次后,商清言对余田的保护可以说更是密不透风。

    当然余田是不知道的,商清言派来跟着余田的保镖们知道非常有分寸的懂得藏在人群里,轻易是发现不了的,所以余田至今不知道他每天上下学的路上有多少人跟着他。

    在保护自己的宝贝这方面,商清言觉得怎么都不够,他真的像一个敏感而多疑的母亲,总觉得会有人想伤害他的宝贝,就像以前伤害他那样。

    曾经的伤害到底在商清言的心里刻下了非常深刻的痕迹,难以忘记。

    说来也奇怪,如果商清言真的要弄死那个给他伤害的人,也就是弄死他的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他可以有很多方法,要知道他甚至真的可以不用负法律责任,只需要拿出他的精神诊断证明就好。

    对于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商清言其实是拿出了难以想象的忍耐力的,商清言不傻,就算精神有问题,他也是一个很聪明很聪明的人,他很清楚他拥有怎样的权力,他很清楚如何不知不觉的弄死一个人,他可以杀掉他的那个弟弟的,真的可以,就像很多年前楚夕保住了伤害他的陆景澜一样,就只有他一个孩子活,所有人都会保他的。

    但是他没有,甚至指鹿为马的让陆景澜的爸爸去死以后,在陆景澜成长的路上,他都没有去设置什么麻烦,他知道陆景澜的存在,知道陆景澜在哪个学校读书,知道陆景澜在他不在的时候被楚家的下人们称呼为少爷,他知道很多事情……但他始终压抑着自己想要爆发的心。

    他愤怒的对象一直都是他还活着的母亲,以前他的父亲活着的时候,这个对象也包括他的父亲。

    他愤怒母亲对家庭的背叛。

    他也愤怒父亲对他的背叛,愤怒他的父亲为了杀死那个“破坏他们家”的男人,刻意的不相信他说的话。

    后来他满足了他父母的愿望,他同母异父的弟弟没有被惩罚,那个可恶的该死的下贱种也死了,他结束了那场可笑的闹剧。

    当然这很痛苦毕竟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说起来那个时候商清言也没的可以负刑事责任的年龄,就算有人想要维护那个保镖,想要翻案,他商清言就算没病也不会坐牢,至于赔钱,这件事里面牵扯人哪一个没有钱,哦~那个保镖没有。

    是啊,都不让他好过,那大家都一起痛苦就好了。

    他的妈妈一直生活在痛苦中,他的父亲自杀在了他生日宴会上。

    他的病情不断加重,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也过得并不好。

    尽管已经这样,商清言还是在忍耐。

    他真的为着他早已不在叫妈妈的妈妈一次又一次的忍耐了陆景澜的攻击,甚至之前余田落水他感受到了挖心般的痛,他也只是给陆景澜送去了那个死去的保镖坟上的土,他再一次压抑着自己,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