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这是我今日特意为迁哥哥穿的,你说他会喜欢吧。”

    我干干一笑,连忙应承,“郡主如此绝色佳人,他岂会不喜欢?”

    “这都要谢谢你,”她突然伸手牵我,眸内闪光,看着甚是欢喜,“谢谢你昨天帮我送了那荷包。”

    我愈加心虚,手冒冷汗,“郡主,其实我”

    那郡主似是没听见我嘟囔,喜盈盈地抢了先说话,“我今日看见他戴在身上了!”

    我一愣,再一愣,“当真?”

    “千真万确,就是我绣的紫兰荷包。”

    “你说,他是何意?是不是已经知晓了我的心意,如今他将我亲手绣的荷包别在腰间,是不是就算答应我了呢?”东宁郡主笑颜难掩,紧紧地拽着我袖口。

    我从未将这荷包给他?难不成,让他捡到了?随意捡的荷包,时境迁竟还敢堂而皇之佩在腰间,太风流了!以前没瞧出来他有这资质啊!

    我内心一时气急,一时坦然,一时欢喜,又一时忧。

    “常欢,你想什么呢?你说是不是啊!”东宁手掌在我面前挥了一挥,我才回过神来。

    两个小娃娃阴差阳错这般情投意合,也是好事儿,“当然了,这荷包都戴在身上了,还能有假?”

    我陪笑完,便又是一番在心中痛骂时境迁这个登徒子!

    “时境迁在哪儿呢,我怎没见到他?”我问道。

    “迁哥哥他们正在马球场做准备呢。”东宁与我软语说道,“你可知,今日西蕃使团来了京城,据说这西蕃人平日里最喜打马球,父皇便特意在宫内办了一场马球赛,让他们也瞧瞧咱们中原儿郎的威风。”

    我暗自叹息,没曾想咱这位君王,还挺要面子的,明明是人家西蕃平日里的习俗喜好,也要争个第一。

    眼瞅着我与那东宁正聊着,爹爹不知何时已然站在我身旁,示意我那马球赛要开始了,于是前殿后端的人都纷纷移步,登至了那高殿之上,马场浑然现于眼前,高楼观忘亦甚是壮观,但却迟迟不见有人落座,旁人们都一脸肃穆噤声的模样,这阵仗估计是在等那位爱面子的老君王。我悄摸摸地四周望着,心想时境迁那小子在何处呢,当下一个溜神,手肘被爹爹一阵往下拉扯,我随势便跪倒在地,一双绣着赤黄瞪眼龙的靴子已然经过我眸前,我心下一虚,原来是这老君王来了。

    “平身——”

    闻声后,众人才乌泱泱地起身,谁料我刚刚抬起双眸,便瞅见时境迁和他爹爹就站在对面,我看着他,可他却似没瞧着我,我眸光一闪,瞬移到他腰间,一紫兰荷包挂于他玄色衣衫上甚是亮眼。

    这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