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答得理所当然,“谁说年长许多就不能嫁?我家王爷不也比我年长不少?”

    周玉树又滞住了。

    她屡屡现身说法,身份又摆在这儿,委实让周玉树不敢反驳。

    兰清笳轻蔑地扫向他,声音十分冷淡,“我小舅舅,样貌、人品、才学、家世样样不差。

    二叔二婶都并非眼瞎心盲之人,自然不会单以年龄断人长短。

    他若真要娶三妹妹,根本无需用任何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不需要像某些人,没有真才实学,只能曲意逢迎,百般讨好,甚至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手段。”

    兰清笳这话,已是对周玉树明晃晃的嘲讽了。

    同时,也把周氏不动声色地捧了捧,她内心的天平一下又偏向了云子鹤。

    周玉树的脸色却瞬间变得一阵难看,曾氏见此,也是一阵气结。

    兰清笳气势咄咄,自家儿子被怼得毫无还嘴余地,她心中终究不忿。

    曾氏忍不住开口道:“他千好万好,不也是商贾出身,哪里比得上我们家世清白,门楣正统。

    更何况,他若真那么好,为何这般年纪还未定亲?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周氏闻言,心里一个咯噔。

    的确,云子鹤这个家世,又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没娶妻,这是很少见的事。

    莫非,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周氏作为一个善于联想和发挥的人,思维一下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似的,又跑偏了。

    云子鹤脸色一下黑了下来。

    但凡是男人,都没人能忍受旁人这般诋毁羞辱自己。

    周围都是女眷,大家听到这样私密的话,都觉得面上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