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这林家的人互生嫌隙,似乎还可以办到。

    “表妹,姑父一向博学多才,天命之事,你回去之后可以多问问他。”

    秦雅君笑的格外灿烂,又说道:“还有上次到府上的那个郑先生,表妹也不妨去问问他。”

    这一顿云山雾罩说完,秦雅君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去,刚才银妆为她倒的那杯水,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

    梁婉怡对秦雅君更是好奇,说道:“苏苏,你这个表姐如此随性,倒像是个世外高人一般。”

    秦雅君出了雅间,在琳琅阁里稍微露了个面,飘然而去。

    梁婉怡今日来琳琅阁,一则是为了见识秦雅君的才情,二来就是想着和林紫苏许久没见,两人借着这个机会赏识论画。

    秦雅君走后,两人在琳琅阁里逗留到了午时,才各自回了家。

    马车转过两个路口,刚到惠丰街的拐角,林紫苏想起这里的一家店里点心做的不错,吩咐了琥珀去买。

    那店里的生意相当之好,外面的日头正毒,店门口还排了十几名顾客。

    林紫苏坐在马车里四处张望,热浪荼毒之下,大街上行人不多,偶尔有几个贩夫走卒经过,也都是带着宽檐的斗笠遮住了额头。

    街对面走过来一队人,为首的是四个差役,后面紧跟了十几个犯人,个个都是一身囚衣,手上带着镣铐,肩上还扛着重重的枷锁。

    还有十几个衙役,一路跟在犯人身边。有两个衙役对这差事显然是不太满意,不住地咒骂起犯人。

    路上仅有的几个行人眼见着这等架势,纷纷闪在路边让路。

    两个书生刚经过林紫苏的马车,见了这等庆幸,只好凑在了马车后,小声嘀咕了起来。

    “这不是陶家的人吗?上月我还在琳琅阁里见过那陶二老爷,怎么这说下狱就下狱了?”

    “兄台你有所不知,听说是官家昨天下了圣旨,原左都御史陶然结党营私,陶家的男丁流放两千里,女眷皆被籍没入教坊司。”

    “官家一向宽仁,看来这次陶家罪过还真不小。”

    “嘘!官家对读书人一向敬重,怎么会做这样斯文扫的事,听说是那位出的手!”

    “哪位?”另外一名书生一时间没有听懂,隔了几息突然就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