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郑陌尘竟如此说,骆文歆当即就怒道:“郑陌尘,你看我不舒服也就罢了,我父亲可是一直没有得罪过你,就算你不念往日的情谊,也不该诅咒他,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

    骆休立时示意骆文歆噤声,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紧盯着郑陌尘。郑陌尘毫不避让,也是盯着骆休在看。

    双方如此沉默了几息,骆休这才有了些笑容,开口说道:“贤契呀,我这府上你可是许久没来了,怕是有十年了吧?”

    郑陌尘面露讽刺,说道:“骆大人一向修身养性,晚生性子粗鲁,不敢叨扰。”

    见郑陌尘不与自己客气,骆休也就不再客套,坐回到了主位上,问道:“你方才说我大难临头,这个是怎么一回事儿?”

    “前两日我在天桥上,一位姑娘找到我,和我说佩瑶是骆家的姑娘,要我帮她办一件事,若是不然,她就将此事公布于众。”

    骆文歆听到“佩瑶”这个名字,脸上顿时就有些不自在,伸着头朝门外打探。

    他自觉有愧于郑佩瑶母女,是以这么多年以来,尽量避免与这个女儿见面。郑陌尘见他如此模样,一脸鄙夷说道:“你不必看了,佩瑶不在此处。”

    骆文歆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心中一块儿大石头落地,但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骆休对这个儿子甚是不满,挥了挥手让骆文歆退了出去,这才又问道:“方才你说那姑娘提起佩瑶的身世,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陌尘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就说起了当日的情形。

    当日傍晚收摊时,一个姑娘领了两个大汉找到郑陌尘,自称名叫秦雅君,是康宁伯府的表小姐。

    郑陌尘这才想起自己到林远志家中时,似乎与这个秦雅君见过面,本来还对她有些好感,但听了她的一番话,越听越是心惊。

    这个秦雅君,一上来就说起了郑佩瑶的来历,还知晓了郑陌尘的心愿。

    她言道,若是郑陌尘不听自己的安排,那就通过秦家的财力,将郑佩瑶外室女的身份公之于众。

    外室女向来不容于世,郑佩瑶一旦暴露了身份,怕是没有哪个正经的人家敢娶她,日后也会有人指指点点。

    郑陌尘养育郑佩瑶十二年,说郑佩瑶是他的掌上明珠也不为过,听了秦雅君的话,就立时来到了骆府。

    郑陌尘一脸严肃说道:“那个姑娘自称是山南秦家的人,她的父亲是秦远良,这个人,骆大人不陌生吧。”

    “山南秦家?”

    骆休想了片刻,突然就瞠目说道:“秦远良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