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吃了,槐树哥别生气。”

    “我们……我们这就去捡柴禾,捡很多很多。”

    “我去讨钱,把钱赔给司郎君……”

    他们没有哭,只是努力求着,大概很早就知道哭没有用。

    那个断了手的小男娃又矮又瘦,走路都不稳,却努力踮起脚,用残缺的小手揪住槐树的衣角,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惶恐。

    槐树早就心软了,却梗着脖子不松口。

    他也怕,怕司南烦了他们,更怕他像其他人一样看不起他们。

    司南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臭小子,耍的哪门子威风?肉是我煮的,有火冲我发。”

    槐树顿时矮了半截,“不是说要攒钱置铺子么,多卖一份是一份……”

    司南啧了一声,“管得还挺宽。”

    他是想置铺子没错,那也是为了活得更有价值。倘若为了这个目标就变成葛朗台或者周扒皮,即便成了首富又有什么意义?

    小火锅煮好了,司南端到石墩上。

    孩子们明明馋得直吞口水,却局促地站着,不敢过来。

    司南瞪向槐树,“我都盛上了,你若不让他们吃,就倒掉。”

    槐树无奈道:“下次可别这样了。”

    “人不大,管得挺宽。”司南上前,把小崽——就是那个最小的孩子——抱了起来。

    小崽惊恐地瞪大眼,小小的身体僵硬着,像根小木头。

    司南皱了皱眉,怎么这么轻?

    他抱过二郎,整个一小肉墩,小崽不过比二郎小一岁,却细细弱弱,像个小纸片。

    司南朝槐树扬扬下巴,“别磨磨蹭蹭,赶紧吃,吃完好长肉。长了肉帮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