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八年后回京,第一回上瑞王府是因为南宫烁夜半砸开淮安王府大门,要求他们来府里讨要说法,因为他卸了她的马车轮子。

    第二次来是她在高台阁梅园喝醉了,被他给“捡”回府中。次日还在金殿之上言辞凿凿是她缠上了他。

    第三回、第四回……他用各种理由或诓骗或威胁软硬兼施把人给弄到府上,或听话本、或无端撩闲。

    每一回她都是桐公子,无所畏惧,大有见招拆招,水来土掩,所向披靡之势。心情哪怕有些许烦躁,大多却是轻松的。

    而此次……

    方一桐叹了口气,默默想道算了,进就进吧,都是自己亲生的,被渣一回除了包容还能怎么办?

    如此想了似乎跟自己妥协也不是不可以。

    思忖间,便走过了影壁,拐进了厅堂。

    “你说晚了是指……”方一桐的心揪着。

    南宫烁蹙着眉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人都退了下去。

    见他神色凝重,方一桐的心不由得揪得更紧,手心微微冒出湿滑,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南宫翰拿她如何了?”

    南宫烁扭头,与她对视,目光带着几分懊悔,几分自责。

    “所以,南宫翰真的发现了?他把瑞珠如何了?”方一桐登时睁圆了眼睛,“他会不会那这件事情做文章对付你?”

    南宫烁以为方一桐应该为火烧道观那晚的事情跟他算个帐,却不料人先关心的是他的安危,顿时哑然。

    方一桐见他不语,以为事态甚为严重,皱了皱眉道:“唉,早知道我就不装宫女了。”

    装宫女?南宫烁眉头一挑。

    方一桐又道:“你有没有觉得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端端的想要去探个事情却惹出一堆麻烦,一想到真瑞珠,再想到南宫烁,一个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南宫烁突然起身,走了过来。

    原本两人各坐桌子一边,桌子不大,他这长腿一迈,几乎只有一步就站到了她面前:“你,在担心我?”你不是应该先臭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然后哭一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