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作死的事,你还真是一件不做,长点记性啊,大哥!

    看着鹤别龇牙咧嘴被江素离揪着耳朵拖走的惨兮兮模样,沈卿若不知是该可怜还是该可笑,不多时,鹤别鼻青脸肿地返了回来,一进屋就暗戳戳地蹲坐在房间的小角落,别提有多委屈了。

    沈卿若撑着脸长叹一声,“鹤伯伯,你今日怎么没去衍歌赶早?”

    按照寻常的日子,这个时辰鹤别应该不会待在家中,今日倒是有些蹊跷。

    壮汉眼底含泪地投来视线,嘟囔道,“靖王遇刺了,现在不止宫里,整个衍歌都封了城,不准进也不准出,我一大早被拦在了城外,就返回来了。”

    魏少铮遇刺?恶事做太多,遭报应了吧!

    听到这个消息,沈卿若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莫名的幸灾乐祸,她眼波流转,昨儿个不是祁皇寿宴吗?这刺客还能混进皇宫,皇城安保措施哪个呆逼负责的,这么不靠谱?面对靖王敌对势力的神通广大,沈卿若有些感慨,她暗自里思忖,这一路听下来,太子遇刺完,靖王又出事,怎么感觉封清让这边这么弱鸡?确定不会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吗?魏少铮这混账玩意是不是手里头没人了才要她表忠心?这么一想,她远离封清让不是没道理的啊,靖王和太子都这样了,那敌对势力弄她一个小丫头,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但她现在帮着魏少铮办事,是不是会落的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这么一想,沈卿若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苍天啊,大地啊,你把她穿过来好歹给个女主剧本啊,大难不死,金身不破的定律就安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身上好吗?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混蛋们,她拿什么斗啊?

    一时间,她只祈祷魏少铮有一天良心发现,把她当个屁放了,可现在他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对于沈卿若来说,是福还是祸。

    她微蹙起眉头,魏少铮到底活着还是死了,对于她来说,好处更大呢?

    魏少铮活着,可能自己未来又要面临不少魏光群那样的险境,如若他死了,那封清让、闷葫芦这些人可能都会被其他势力逐渐蚕食,沈卿若脑海里一步步地将利弊一一排列,可最终竟然发现可能是圣母心作怪,亦或是同情心泛滥,靖王若是死了,可能对于她来说,利大于弊,毕竟自己只是个局外人,甚至于自己效忠的事情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随着靖王的死亡无人知晓,然而,其他人的结局就不是这样了,本来朝堂三足鼎立的平衡是最为牢固的关系,相互牵制,没有一方势力过于拔尖,其中一方失势,下场可能就不仅仅是家破人亡那么简单了。

    沈卿若不由得内心触动,自己到底是太心软,不想看到那么多人受牵连而死,竟然相对的也不希望那混账玩意儿死掉。

    那么,魏少铮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呢?

    或许是心有灵犀,亦或许老天在踹她来到羲和大陆一个多月后终于善心大发,开始聆听她的话,到了午后,沈卿若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如果按照鹤别早上的衍歌封城之说,季骁是断不该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狐丘山,甚至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沈卿若砍竹子砍到一半的手停在了半空,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季骁,你怎么在这?”

    季骁的神色带了几分疲惫,但眼中还是保持一片清明,他略一俯身,“沈姑娘,侯爷让我带句话,让你不要担心。”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季骁环顾了四周,将沈卿若拉到暗处,小声说道,“不太乐观,靖王殿下的毒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侯爷和中郎将一晚上没睡,现在还在焦头烂额的处理遗留下来的问题。”

    “毒?”

    “侯爷没有细说,但似乎很棘手,是南疆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