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微微笑了一下:“去啊,这天气多好。”

    瑶姬攀上鎏月的手,轻轻把她从瞌睡中晃醒:“殿下为何不用鸾驾?”

    鎏月被晃醒,却也没有愠意,只是淡声道:“被京中诸位见了,我必定是要受礼的,这繁琐礼节又是一大串的,烦不烦啊?”

    鎏月虽在抱怨,然而面色看上去却很不错。瑶姬虽有些奇怪她莫名的愉悦,但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靠着鎏月:“既然出来了,殿下就要陪我去买首饰好不好?”

    鎏月抬手碰了碰身旁人发间的株株流苏:“是宫匠们做得的不好看吗?”

    瑶姬直起身来看着她,娇嗔道:“宫中的样式端庄是端庄,却不够活泼,我想京城的肯定要——”

    “看来某些人是厌倦了宫中生活啊。”鎏月语色虽是调侃之意,然而眼眶内掠过的情绪却很复杂。

    假若我此时把你弃于宫外,你是不是就不会亲手递上杀我的刀?

    瑶姬心下一惊,眼睛渐渐变红:“妾就知道,殿下最近对妾总是不大热情,便知道原是殿下厌倦我了。”

    是在卖乖呢,还是诉于衷心?鎏月垂下羽睫,静默片刻。抬眸时,眼神竟变得清明许多。

    既然已经在处处揣测,试探已无用,留情也无用,倒不如......静观其变。

    瑶姬得留下。

    鎏月的脸上浮上万分心疼的神色:“你从前是不疑本宫的,现在为何要这样?”

    瑶姬怔住了,一时接不上话来。

    鎏月挥挥手,扭过头去:“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你日后再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瑶姬从她的话里听出紧张之意,便破涕为笑,后来又极力逗她开心。

    “殿下!是春风楼,妾早就听说里面的金相白玉做得一绝。”

    “我未曾吃过,去试试。”

    春风楼内。

    “喂,我今早去听书了,那内容可别提多没劲了,那说书先生不说开天辟地,建功立业的大事,反而说什么长公主如何在开朝之际稳军心,夺民意的,这一介女流,哪有他们说得那样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