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营,白言便试探性地对周亚夫说道:“周将军,不出意外的话,联军将肯定夺得济北、临淄、胶东以及琅邪四郡,那么这四个郡如何分配,是不是该定个方略了?免得事到临头,因为意见不和伤了彼此之间和气。”

    韩驹也道:“在下赞成,是该定个方略了。”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原本只有三个郡,那没什么好多说的,一家一郡,公平合理,可现在多出了一个琅邪郡,那就得说道说道了。

    白言老实不客气道:“此次联兵伐齐,我大赵出兵最多,所以琅邪郡辖下十几个县,我大赵至少也要分得一半。”

    “凭什么?”韩驹不乐意道,“出兵前各家可是有过约定,所得土地人口财货平分,琅邪郡也必须平分,这没什么好说的。”

    “不行。”白言断然道,“我大赵出兵最多,平公不公平。”

    “韩驹,难不成你想背信弃义么?”韩驹霍然起身,右手已经伸向了剑柄。

    “怎么,韩驹你还想要杀人不成?”白言夷然不惧,也以右手握紧了剑把。

    眼看两人就要发生冲突,周亚夫心中暗骂两人白痴,却不得不站起来劝道:“两位且听本将军一言,琅邪郡如何分,我等说了恐怕不算数,还得各家的大王发话才行,所以,两位还是等齐地战事了结之后再议,可好?”

    白言、韩驹互相哼了一声,讪讪坐回了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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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当项政接到飞骑回报,得知赵夕所率的军民已经进入琅邪郡时,项庄终于带着三千楚军撤离了临淄。

    楚军并没有在夜间悄然离开,而是选择在白天堂堂正正地撤走。

    望着一队队全整惯带、阵容整齐的楚军开出临淄东门。然后沿着宽敞的驰道向着即墨浩浩荡荡地进发。白言忽然扭头望向周亚夫,道:“周将军,你真打算就这样放项政和他的三千精兵离开?项政可是楚国的太子啊。”

    白言倒没有要害项政性命的意思。他只是想擒下项政为人质。

    不管怎么说项政都是楚国的太子,若真能擒下项政为质,对于赵国乃至整个连横同盟来说。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韩驹连连点头,他也是同样的心思。

    周亚夫笑了笑,说道:“在下知道白兄的意思,不过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至少在琅邪郡接收过来之前,是不能跟楚军贸然翻脸的。”

    韩驹冷然道:“等到接收了琅邪郡,只怕就没机会了。”

    “两位都是这么想的么?”周亚夫笑笑,又道,“这就对了位都这么想,那么楚军也一定会这么想,在下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在最后的机会都行将丧失时才动手♀便是兵法上所说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