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韵推着钱明月往卧室走:“娘娘,您什么都不想了,快睡吧。会累傻的,睡一觉就能想起来了,快睡吧。”

    第二日五更天,钱明月就起床上朝,罢朝匆匆吃了口早膳又去了文华殿。

    王诗韵离开皇宫,只说是去街上采买胭脂水粉,其实转了个弯去了甘府。

    今日不是休沐日,甘本长不在府里,王诗韵就坐在他们明德里的牌坊旁等着。

    国子监最近不忙,瘟疫也好,招兵也好,都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皇后和众人都那么忙,国子监就算是数蚂蚁,也得忙起来啊。

    于是,王诗韵一等就是一整晌,等到日近正午,等得心里冒火,才见甘本长的轿子才摇摇晃晃地过来。

    王诗韵怒气冲冲地拦住他们:“停!”

    “哎,你哪来的小姑娘,为何拦我家大人的去路?”

    王诗韵倨傲:“自然是找你家大人有事。”

    京城权贵云集,国子监祭酒自然是没养成傲慢的习惯,忙吩咐落轿。

    甘本长努力做出和蔼的模样:“小姑娘,你找本官?”

    王诗韵负手:“对,小女姓王,礼部尚书是小女舅舅。”

    这不就是皇后身边的大红人嘛!甘本长拱手:“王姑娘,失敬失敬。”

    王诗韵才勉强给他做了万福礼:“见过大人。大人,找个说话的地方吧,小女找您有要事。”

    小姑娘家找他能有什么事,莫非是代表皇后娘娘?甘本长慎重地选择了信得过的一家茶楼,与王诗韵错开时间,一个从前门一个从后门进去。

    后院雅间里,甘本长亲手给王诗韵倒茶:“贤侄女尝尝这茶,比不上宫里的贡茶,但也算上乘了。”

    王诗韵才不在外面喝东西:“大人,小女来找您,是跟您说说国子学的事情。”

    “孩子,但说无妨。”

    王诗韵板着脸,兴师问罪:“学子之间拉帮结派,互相倾轧,把钱云泽挤兑走了。这件事情,国子监祭酒大人竟然不知道吗?”

    皇亲国戚会受气?甘本长不信,但面上的愤怒很到位:“什么?!竟有此事!劳烦姑娘转告皇后娘娘,国子监一定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