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一甩袖,大步而去。

    “哎,文昌你怎么能这样?”皇甫义顿时吹胡子瞪眼,颇为恼怒。

    可沈鸿璋已经大步离开。

    沈汀兰眼神幽暗下来,她冷冷盯着沈鸿璋离开的背影,好心情不翼而飞,唇角的弧度抿成了直线,小脸崩的很紧。

    皇甫义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有些心疼地看着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是超脱者,而且,这小姑娘绝对是个好孩子,居然如此不被父亲所喜爱,要是换成他家的,早就得意地上房揭瓦了……

    “魏国候,是老夫的不是,老夫不该在这里叫住你说话,你别往心里去,你很好,不必在意别人的言论,魏国候这个封号,你当之无愧。”皇甫义正色道。

    沈汀兰心中一暖,“嗯,我知道,镇国候也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君行澈也道:“汀兰说的不错,镇国候不必放在心上,汀兰到底如何,我们自己知道就好。”

    皇甫义沉默片刻,道:“魏国候救了老夫的命,以后魏国候若是遇上什么事情,都可来镇国候府找老夫,老夫定皆尽全能。”

    沈汀兰抿唇笑,然后拱手,“多谢镇国候,我会的。”

    皇甫义又看了沈汀兰一眼,这才告辞离去。

    “汀兰,你还有我。”君行澈伸手握住她单薄的肩膀,心中是酸酸涩涩绵延开来的疼。

    “嗯。”沈汀兰看着他眼中的心疼,轻声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他,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女儿过,我也没有把他当成过父亲,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敌人。我有你,还有娘亲,我一定会找到娘亲。”

    “我也一直在帮你找娘亲。”君行澈道。

    两个人说着话,又一起并肩而行,“走吧,去看看你的新府邸。”

    “嗯。”

    两人身影渐形渐远,忻景天走过来,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神色微微怔住。

    原本,他也是要来和沈汀兰道谢的,不过,却正好将太子眼中深浓的温柔收入了眼中。

    太子心悦沈汀兰。

    皇上赐给沈汀兰的府邸就在权贵云集的皇城东面,沈汀兰和君行澈到来时,方天忠正带着一大波人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正门上方已经挂上了黑底金字的巨大的匾额,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魏国候府’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