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兰嘴唇嗫嚅,辩无可辩。

    对,如果娘亲好好的活着,她是神灵,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难道她真的已经遭遇了不测?

    沈汀兰恶狠狠地瞪了第三窟主一眼,“我不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我的心里,你也不是我的父亲,你只是我的仇人。”

    勉强维持着自己的仪态,不让自己沈鸿璋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她脚步平稳地朝外大步走去。

    正好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窦寅。

    “候爷……”

    窦寅看到沈汀兰满脸泪水,不禁一愣,一时怔在原地,不知要说什么。

    “我知道了,你不打过他,不用管。”沈汀兰用自以为冷静的声音道。

    实际上,她的声间颤抖,带着悲伤的泣音。

    她越过窦寅,朝着候府外走去。

    她知道,沈鸿璋专挑这个时候来告诉她这些,就是想要破坏她的心境,毁掉她的婚事,顺便打击她的信心。

    他有多坏她知道,可是她想不通,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父亲?

    明知血脉相连,却屡下毒手。

    她突然觉得浑身难受,这种难受不是来自于体表,而是来自于是骨髓深处,来自血液里,属于沈鸿璋的那一半血脉。

    沈汀兰走在大街上,有风吹过,她突然觉得脸上冰凉,抬手一摸,一片湿濡。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泪水,眨了眨眼睛,她是什么时候哭的?

    是在出了候府之前,还是之后?

    有没有被沈鸿璋那个恶人看到自己哭?

    她默默的想,脚步不停,朝着太子府飞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