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缜收回目光,则已跨进了门槛。

    阿蛮看到这儿,忍不住道:“爷,这袁世子很嚣张啊。他居然跟世子您炫耀!”

    晏衡正堵着呢:“他也就只有这么点东西跟我炫了。”

    “爷您怎么办啊?可别这当口让袁世子捷足先登了!”

    有最近这么几回事儿,他要是还不明白晏衡跟李南风是怎么回事儿就太失职了!

    晏衡掉转马头,正准备离开,忽然他看了看天色,又停下来:“李世子这会儿在哪儿?去看他回府不曾?”

    ……

    李存睿因为白天忙,往往晚上才回内宅,而李南风也不会想不开地去找她求情,因此至今并不知道她被禁足。

    同理,李挚在李南风看来也是不靠谱的,这家伙过河拆桥,见色忘义,哪里还记得她为他的婚事出过力?知道李夫人治她的原因,不帮腔就不错了。

    所以,他也就比李存睿好点儿,知道李夫人拿住了李南风,正治她,但不知因由。

    近日两边议婚正顺利进行,李挚也就不急着往姚家去了,下了衙便回府,

    刚到大门下,宜姜就咦了一声,说道:“前面那位好像是晏世子。”

    李挚看去,门口老桂树下站着一人,个子威武,腰板挺得跟门板一样笔直,蟒袍套在身上,像画上杨二郎似的,很是瞩目,这不是晏衡又是谁?

    心下就有点不悦,从前来找李南风还知道挑个人少的角门,如今居然光明正大地站到门口来了,这是当他这当哥哥的不存在?

    他驾着马到了跟前,停下道:“阿檀?”

    晏衡闻言抬头,一拱手道:“挚大哥回来了?”

    李挚下马掸了掸袍子上并不存在灰尘,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晏衡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在这儿等袁缜呢。”

    “袁缜?”李挚看了眼门口,“他来了?”

    “是啊,方才我跟他从宫里出来,他忽然说想过来见见李南风,我说李南风在禁足,你还是别去了,省得郡主回头又责备她。他不听,我也拦不住他,只好让他进去了。”